若没有她,阿隐不知要吃多少苦。
慕容磬音惊异地抬起头,望过来的眼神略有些不可置信,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片刻后,她忽然一笑:“从一见面我就想问你了,阿隐,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从前……从来不会叫我阿姐。”
谢陵的神色一滞。
“小时候,你总说自己只是个孤儿,不配与东桓王子平起平坐,对待父王也是毕恭毕敬称呼‘王上’,唤我们‘殿下’,称呼上生疏得很。”
……
“小时候,你总说自己只是个孤儿,不配与东桓王子平起平坐,对待父王也是毕恭毕敬称呼‘王上’,唤我们‘殿下’,称呼上生疏得很。”
慕容磬音饶有味:“而且,若是按你的作风,剑下岂能留人性命,顶多先斩后奏。说说罢,两年没见,你怎么变得温和了许多?莫不是……”
谢陵心念电转,正要开口先声制人,便听见一声促狭的笑:
“莫不是,是有了喜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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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月。”
起先,慕容磬音眼睛亮,正要赞一句“好胆量,不愧是东桓女儿”
,听到后面,表情越来越匪夷所思:
“……你喜欢人家,干嘛要拒绝她!”
谢陵清咳一声,端起手边的酒杯,一斟饮尽。塞北的奶酒并不算烈,芬芳香浓,入口甘甜,带一点微微的酸。
他无端想起,临走之前,云瑶和阿随抱着他哭成一团,唯有初盈孤单单站在一旁,红着眼眶撇过头去,看得谢陵心头不忍,酸涩难言。
“那时她只有十五岁……我一直当她年幼,视作妹妹,从没想过别的,只想保她平安无事。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求我,我还是狠心将她送了回去。”
“直到有一日……”
九死一生,命悬一线。
和着温热的鲜血坠入雪中的那一刻,谢陵只剩一个念头。
他后悔了。
若是早知……自己无法活着重回京都,当初他不该逼初盈回去的。
他还没有好好看一看她长大的样子。
谢陵素来少欲,弟弟夭折后,他力求做好谢家的长公子,做好一位兄长,一直在付出,从未贪求过什么回报。
直到死生一线,谢陵才恍然觉,原来自己也是贪心的。
面对慕容磬音的问题,他坦然承认:“我的确后悔了。”
*
营帐之外,已经暗流汹涌。
“喂,听说了吗?二王子丈人说大王子早晚要被废!”
“这怎会有假?我虽然没亲耳听见,但是主帅派人把他严加看管,还请了大公主来,定有蹊跷呀!”
“连主帅都在他手下负了伤……这也太离谱了,他暗地里得畜养了多少人?该不会是在给二王子训练精锐吧!”
“听说有数百人……”
“我听说都快上千了!”
“还有缴获的兵器了,足足好几大车,上面盖着的布被风吹开,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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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