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院朔也心虛的沖他笑笑。
角名心裡頭本來就憋著股無名火,有些粗暴的將白色織帽扣在他腦袋上,也不管被壓住的金髮四處亂飛。
偏偏這人有時候就是缺根筋,看著角名熟稔地動作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感嘆:「角名家裡肯定有弟弟妹妹吧?」
角名給人戴圍巾的手一頓:「。。。為什麼這麼問?」
天院朔也皺了皺鼻子,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和我哥哥關心人的方式一模一樣嘛。」
角名最後使勁兒一勒,幽幽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妹妹可比你聰明多了。」
說完也不看呲牙咧嘴扒拉圍巾的天院朔也,十分瀟灑的轉頭就走。
天院朔也從褲兜里掏出鑰匙鎖好門,也不急著跟上去,反而心情很好的踩在角名走出來的腳印上就這樣跟在角名身後。
「嘎吱,嘎吱。」
天院朔也就這樣低著頭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也不管角名轉了幾個彎,過了馬路又要去哪兒。
反正,只要一直跟在角名身後就好了。
兩個身高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少年,不顧周圍人暗地裡投來的異樣的眼光,就這樣一前一後地站在路邊等待著綠燈。
「今天,很開心嗎?」
天院朔也點點頭:「今天真的——級開心的。」
天院朔伸出手,很認真的扳著手指頭數:「能打排球,很開心;能和角名一起打排球,那就更開心了。」
角名對這種單細胞生物沒轍:「那你的快樂還真是簡單啊。」
「才不是。」
天院朔也少見的反駁。
「一點也不簡單,」天院朔也抬起頭望了望天空,「對於我來說,是很奢侈的快樂哦。」
「能和朋友一起出來逛逛街、打排球什麼的。。。」
天院朔也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就是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知道了。」
並不是沒有窺見到天院朔也身上、偶爾出現的違和感,只是角名這個人的性格,註定在他確定某些事情前,絕對不會輕易問出口。
因此,就像是之前那次一樣,角名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他伸出手,將貼在他身後的狗皮膏藥撕了下來,輕輕鬆鬆把人拎到身邊:「過馬路的時候記得看車,日本和美國的駕駛習慣不同,等會兒別走錯了。」
天院朔也:!
「哈?才不會,」天院朔也有些不服氣,「上次也是,非要留個條子說藥膏不能吃進嘴裡,到底在角名心裡我是有多笨啊?」
角名心想還真沒覺得你比雙胞胎聰明多少,但話不能這麼說,於是角名很乾脆的揭了宮侑宮治的老底:「之前雙胞胎可是搶著要把藥膏塞進嘴裡。」
天院朔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