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连村民都能看出来咋回事,衙差看不出来?
领头的衙役厉声问何兰:“你们承认欺诈了?”
何兰心虚道:“也不算是欺诈,余氏虽然不是我们老杨家儿媳,可她四个孩子都姓杨,说到底还是我们老杨家的生意。”
余采薇立刻出来反驳:“欺诈就是欺诈,别想用四个孩子捆绑我,我做生意向来喜欢按照契约办事,别说我与杨志高已经和离,便是没有和离,也赖不到我头上,请官爷秉公办理,该怎样就是怎样,给各位掌柜一个公道。”
杨志才憎恨的瞪着余采薇:“二嫂,你为啥要这么恶毒?我们家都愿意拿钱出来了,你还想害我们!”
她做了什么就恶毒了?
难道不是老杨家偷鸡不成蚀把米?
余采薇转而看向杨志才,老杨家最小的这个老六今年才二十五岁,长的最像杨老汉。
看起来本分,实则也是最没心眼的,什么都听花小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日常唯大方马是瞻。
“我受不起这声二嫂,你们拿钱那是因为你们欺诈各大酒楼掌柜,和我有半点关系?别用这么清奇的脑回路来倒打一耙。”
衙差打断他们:“承认就好办了,把这个老太婆也带走!”
杨老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脚步踉跄了下,颤栗着问:“不是还钱就没事了吗?再说我老婆子又没去酒楼,你们怎能在抓她?”
衙差看着这一家子半点律法意识都没有的人,不禁讥笑道:“欺诈了酒楼掌柜还钱是应该,一个贼偷了别人东西在还回去就不是犯法?这老太婆即便没有去酒楼送货,却也参与其中,免不了要接受审判。”
何兰面如死灰,瘫软的跌坐在了地上,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灰色棉花布裙流到了地上,伴随着尿骚味。
看热闹的人捂住口鼻纷纷后退,鄙夷的看着何兰。
真是越老越糊涂,为了钱,啥事都敢干!
余采薇也没招惹他们老杨家,只是想把自己家日子过起来开始做买卖,咋她老杨家非得祸害这个前儿媳不可呢?
衙差忙着抓人,老杨家人顾不上在和余采薇废话,纷纷跟在衙差身后,心里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余采薇和掌柜们站在一旁说话,杨三姐和杨四郎乖巧的站在她身后。
赵秀给林燕儿使了几次眼色,见她都看不懂,上前暗暗扯了一把她的袖子,小声说:“没看到你婆母现在都是和酒楼做生意的?以后指不定怎么富贵呢,还不上跟前伺候着?”
之前只觉得余采薇是卖黑夹子赚了些,不知道她竟然和这么多酒楼都有生意往来,赵秀现在更庆幸前几天没把林燕儿嫁给张里正家的傻子。
林燕儿其实没想那么多,刚刚只是本能的出来维护未来婆母,不想去露脸的,可耐不住赵秀的推搡,只好默默走到杨三姐身边恭顺的陪着。
余采薇对掌柜们打趣说:“以后各位掌柜可要擦亮眼睛,我们家若是请人送货,一定会提前告知。”
珍味斋的吴掌柜看不上余采薇一介乡野妇人,他不过是要自己出口恶气,不冷不热的说:“既然确定没你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酒楼事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