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大壮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睛,一群村民正围着他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
站的很有规律,男人在前面围成了个圈,妇人站的有点远,也不往这边看,一个个幸灾乐祸的。
他脑子好像被电麻了,众人声音嘈杂,听在耳里嗡嗡的,一时间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有点忽远忽近。
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身上感觉黏糊糊。
低头一看,差点又要昏死了过去。
夏天的麻布衣能吸汗,他这会光溜溜的,连条底裤都没有,汗水被晒干,只剩下一丝不挂的皮肤裸露在外,可不是黏糊糊的吗!
林大壮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怒骂:余采薇这个贱人!
“大壮啊,谁给你剥成这样绑树上了?”
“哈哈哈,大壮,你是不是总说自己那玩意大吗?就这?”
“我说林大壮,你是不是干啥缺德事了?昨天才回村,今天就被人脱光绑树上了?”
“是不是在镇上得罪啥人被报复了?”
“也没看到今天村里来什么外人啊,林大壮,你到底干啥了?”
大家嘴上关心询问,脸上却透着看戏谑神情,愣是没人主动上前把绳子解开,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林大壮羞愤道:“别扯犊子,赶紧给我解开。”
不等大家去给林大壮松绑,老远就听到张翠柳哭嚎的声传来,跑步时,声音带有些气喘。
“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家大壮绑树上了?大壮,你咋样了啊?有没有事?”
林大壮是被玩闹的孩子们现,绑在树上一动不动光不溜秋的,孩子们怕死人不敢上前查看,赶紧回家找了大人,一下子便给传开了。
张翠柳在大槐树下和妇人扯老婆舌,听说林大壮的事情赶紧小跑了过来。
挤进人群看到林大壮这副模样,张翠柳立刻拿起地上的衣服往他身上遮。
“大壮,咋会这样?谁干的?”
林大壮里子面子全无,语气很冲的对张翠柳说道:“磨叽什么,赶紧给我解开。”
张翠柳去解绳子,手一松,衣服就掉到了地上,引得看热闹的男人们捧腹大笑。
尼龙绳张翠柳没见过,细细的一条,却绑了许多道,道道都是死结,把林大壮弄的一身勒痕。
“等等,绳子都是死结,得慢慢解,到底是那个丧尽天良的把你弄成这样?”
张翠柳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手和牙齿并用给林大壮解绳子。
林大壮没办法说出余采薇那个贱人,不然自己想要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也会败露,只能暂时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知道,我中了暑气,下午路过这里被热晕了,醒过来已经是这样,不管是谁干的,老子以后一定饶不了她!”
等绳子被解开,林大壮先慌乱的把底裤给穿好,然后才拿着上衣和裤子往身上套。
张翠柳回头瞪着看热闹的男人和远处嘻嘻哈哈的妇人,蛮横的威胁:“今天的事情我们家不会轻易算了,不管是谁干的,让我们现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