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壮着胆子将包袱系上,而后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
…………
两人面对面盯着那装脑袋的包袱愣,本来就没有多少睡意,经这样一唬更是睡意全无。
“这个,不会是那个王家公子的人头吧……”
沈义忽然开口猜测道。
“你家王公子的人头长胡子了?”
谢公子无语反驳道。
“啊?有胡子吗?”
“怎么?你刚才没看见?”
“额,我没敢仔细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忽然顿住了,他们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这颗人头应该怎么处理?
报官吗?
通过白天老乞丐的经历,两人也算看明白了这莽山知县的德行,自然不会傻到去报官。
两人陷入思考,沈义忽然心念一动,摸着下巴说道:“这个人头应该和王公子那桩案子有关吧,不然不会如此巧合……”
谢公子听了沈义的推理,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谢公子有些后悔,刚刚应该去追着那脚步声看看是何人的,毕竟他还有些修为在身,翻墙上房不在话下,只可惜现在那人已经跑远,追是没处追了。
“算了,先不管这个,哪有水,我要喝水……”
沈义思索片刻感觉有些口渴,站起身四处找水。
谢公子瞥了一眼到处找水的沈义,指了指破庙外,道:“外边好像有家店门口有个水缸,里边的水也不知道能喝不能……”
“我去看看。”
沈义说着走出破庙,找到了谢公子所说店门口的大缸,用手捧了些水闻了闻,抿了一小口,觉得没什么异样,只是有些浑浊。
沈义确定可以饮用后,又怕喝坏肚子,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煮一煮更安全,但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煮水的容器,正口渴迷茫间,他忽然想起了老乞丐的那一只破碗还在自己怀里藏着。
“脏是脏了点,应该能用。”
沈义将那破碗从怀中取出,用袖子擦了擦,舀了碗水,端着回了破庙。
捡了些干的稻草,又用石头简单搭了个台子,将破碗放上,问谢公子要了个火折子,沈义便开始生火煮水。
要说这老乞丐的碗也是奇特,水明明装的很满,但怎么晃竟也不洒一滴。
差不多半柱香功夫,碗里的水便烧滚了,只不过那破碗也被烟熏的有些黑。
沈义将火灭掉,看着被熏黑的碗有些后悔,怎么说也是老乞丐的东西,且看他对这碗宝贝的紧,自己也没争取他同意就用了,有些不是很礼貌。
沈义决定如果老乞丐日后能出来,他一定真诚道歉,然后再赔他一个新的。当然,前提是老乞丐还能出来。
稍稍吹了吹还有些热的水,沈义小口饮了一口,然而,仅是这一小口水,刚咽下嗓子去,就如同全身经脉被打通,浑身上下剧痛无比,一股股强大的气流在经脉里流窜,直冲向沈义丹田。
倘若是个有修为的,遇到这种状况,一定是先稳住经脉,尽快截住那一股强悍的气流,但沈义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什么也不会,只能尽可能的呼吸吐纳,想通过这样缓解疼痛。
谢公子见沈义只是喝了口水,就浑身抽搐,脸憋的紫,顿时有些慌了,他一把抓住沈义的手腕,搭在脉搏上仔细感觉,但感觉了半天,谢公子忽然想起自己根本不懂医术,有些尴尬的将沈义的手又放了下去。
“怎…怎么了?是那水有问题吗?”
谢公子有些紧张的结结巴巴的关切问道。
“呜呜呜……”
沈义咬牙硬撑着,也不再呼吸吐纳了,他无法回答谢温的问题。
那股能量越来越强,越来越猛,在沈义的丹田处汇聚,之后又掉头,继续在经脉穴位里流窜。
沈义终于支撑不住,躺在地上打起滚来,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痛苦,这种痛苦就如同将浑身的骨头拆散,再重组最后再次拆散。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是自己的东西,尽量还是不要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