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尧一改往日的态度,竟训斥了许清菡。
许清菡见自己吃了蹩,自觉的闭上嘴巴也不再说话。
孟北尧看着燃烧的藤椅架,眼底似蒙上了一层黑雾,脸色臭的吓人。
「谁允许你拆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皇上既得了新人,我又何苦留着这藤椅架自讨没趣呢?」
我没有供出许清菡来,并不是因为想帮她,而是觉得她不配。
「我在你眼里,当真这么不重要?」
孟北尧脸色越发吓人。
「是!」
「我自知自己不如菡贵妃特别,又何苦上赶着往前凑呢。」
「好,好,好,沈知念,你当真是狠心。」
「既如此。」
「来人,把该拆的都拆了,别平白无故惹皇后心烦。」
孟北尧说完,拉着许清菡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群小太监,拆的拆,搬的搬。
「黄公公,那个不能拆,那是娘娘最喜欢的牡丹。」
「含香,让他们拆。」
内务府的人办事儿就是快,不一会儿原本花团锦簇的长乐宫,只剩下一具躯壳。
「娘娘。」
「含香,本宫乏了。」
含香识趣的闭上嘴,扶着我的手进了榻上。
8。
「含香,几时了。」
「午时了,娘娘。」
我怎么又睡了这么久。
「娘娘,您听说了吗?菡贵妃被皇上下令禁足了。」
「这倒是个稀奇事儿。」
我点了点头示意让含香继续说下去。
「不知是内务府哪个小太监走漏了风声,皇上知道了是菡贵妃下令要烧了藤椅架。」
「皇上庞然大怒,让菡贵妃连夜滚回了宫,让她好好呆在宫中。」
我勾唇笑了笑:「那是她活该。」
「皇上驾到!」
怎么说曹操曹操到。
「臣妾参见皇上!」
我敷衍的行了行礼。
「阿念,在我面前不必这么生疏。」
果然,帝王心深不可测,心情好时叫我不必生疏,心情差时斥责我身为中宫之母,不懂礼节。
「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是我的错。」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重重责罚过清菡了。断不敢再来找你惹是生非。」
「清菡她…小孩子心性,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搞半天,还是为他那许清菡而来。
「皇上言重了,那藤椅架我本就是要拆的,菡贵妃只是顺手推舟罢了。」
孟北尧脸色变了变,从背后掏出一袋栗子来。
「还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栗子,我每次来都从外面买一大袋剥好给你。」
「那个时候你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追在我**后面尧哥哥,尧哥哥的喊。」
「如今,可还爱吃?」
孟北尧摊开手掌,上边是剥好的栗子,一颗一颗的,甚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