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看着张叔红着眼眶的模样,轻轻捉住了他的手,柔声宽慰,“张叔。”
她想到父亲,心中一阵悲伤涌现心头。
与萧云辞成婚虽然时间短,可是她却觉得复仇的希望似乎越来越大,她仍旧牢牢记得在必格勒那处受的侮辱,还有自己对于杀父仇人的恨意,只是她如今还不是复仇的时候,只能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张叔放心。”
温凝轻声道,“萧云辞真的对我很好,他很温柔,很多事都能放心让我去做,平时也没有欺负我,若是他欺负我,我一定会跟叔叔们告状的。”
“好,那就好。”
实际上,温凝不说,张应河也能感觉到,萧云辞确实对温凝不错,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温凝做到了尊重。
而且一直会护着她,方才将她护得很好,不管他安的什么心,这一点让张叔很是满意。
不过,张叔仍旧是好奇,不由自主问道,“你们帐子里那床,那么小……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没有。”
温凝下意识摇头,不由自主想到那些亲昵的动作,可这些也不好与叔叔说,只赶紧解释,“只是接触多了一些,他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张应河眯眼看了看温凝,见她并不像是在撒谎,心中顿时稍安。
“同床共枕能够不失礼,倒是不容易。毕竟身为男子,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控制……”
张应河说到这里,便不继续说了。
温凝还想问,什么不好控制,却有些不好意思。
她心中猜测,恐怕是那些难以启齿的方面。
二人越走越往萧云辞所在的僻静处靠近,张应河与她闲聊起来,说起宜州这次水患的感慨。
“本以为这趟至少要的半个月才能解决这圩区淹水的问题,没想到萧云辞能想到这些主意。”
“原本他告诉大家,七日便能回,大家都是不信的,直到今天,我们才明白他的意思。”
张应河缓缓叹了口气,“后生可畏啊,我们这帮老东西,脑子确实不如他好用。”
“张叔您今日怎
么如此谦虚?”
温凝有些惊愕(),故意笑着问(),“您不是对太子殿下印象很差吗?”
张应河感叹道,“唉,你不明白,有的时候萧云辞看起来确实很可怖……”
正在这时,二人忽然听到一声凄惨的哀鸣。
温凝一怔,与张应河快步上前,刚到一转角处,仿佛印证张叔的话一般,二人便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萧云辞将刺客的手折成了的扭曲的麻花,那样的角度骨头应当是捏碎了。
可萧云辞却并不费力,反而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如雪山上的冰棱一般冷峻可怖,“你不是第一个了,知道上一批人现在在何处吗?”
“生不如死懂吗?那是最畅快的。”
萧云辞笑道。
那人呜咽着,嘴里被塞着布,发出“呜呜”
的悲鸣,眼底里满是惊恐,浑身都在颤抖。
“就这样就尿了?这还刚开始。”
萧云辞冷冷笑了笑。
“知道多少?你若知道得太少,孤也不必费这功夫……灾民很久未开荤腥了,将你活活片成几千片,给他们添点的肉味儿,你觉得如何?”
那人惊恐地大声惨叫起来,拼命点头要开口似的。
萧云辞见时机成熟,捏住他的两颊,拿出那些布来,里头都是血,像是嘴里已经被磨破了。
可萧云辞仍旧不放,手指上绷着力量,手背有些青筋显现,令那人无法咬舌自尽。
“七皇子!是七皇子!”
那人被捏着脸颊有些囫囵,可声音却很容易辨认。
萧云辞面容平静,“为何如此笃定。”
“是下令的人这么说的!我们只是杀手,没有归属,失败了就要死……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是领头,领头已经死了……”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