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这才知道,面前这个看似年纪相仿的孩童竟有着惊人的辈分,她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不说她自己,就连她的父亲任我行,都只是他的一个小后辈,曾经也在他门下修行过。
而她的先祖张无忌,更是因蒙受他的义女点拨,才有了辉煌的成就。
这一刻,任盈盈心潮起伏,所有的希望仿佛都汇聚在这个孩童身上。
她不顾一切,双膝一软,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她的额头一次又一次地磕在坚硬的石面上,声声泣诉中透露出无尽的哀求与绝望:
“小女任盈盈,因父亲被背信弃义之徒篡位杀害,无奈之下只得逃难至此。望师祖垂怜,为小女主持公道,报仇雪恨。”
郭复在归途中,已从周芷若口中得知任盈盈的来意。
他静静地注视着这位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女子,心中却并未掀起太多波澜。
对于东方不败篡夺任我行教主之位的事情,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持赞同态度的。
毕竟,相比于任我行那席卷天下的野心和霸道行径,东方不败的深闺绣花、煲汤怡情显然对江湖更为温柔和宽容。
因此,他并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此事我们不便插手。”
郭复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你且在终南山静修一段时日,待得心境平和后再下山去吧。”
说罢,他轻轻摆手转身便走入了那云雾缭绕、宛若仙境的重阳宫,回到那个他曾修炼的百年的地方中去。
任盈盈看着他的背影愣在原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不明白,为何师祖对她如此冷漠,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小昭看的有些心疼,连忙扶起她道:
“反正他不是让你马上就走,你还有时间,多多努力便是,到时候自己报仇岂不是更好?”
小昭也不明白郭复为何如此,但她不会去违背他的意愿,只是想在他允许的范围之内,多给任盈盈一些帮助。
任盈盈有些心灰意冷,她想到了东方不败那深不可测的武功,以及他手下众多的高手。
更何况自己的资质并不算特别出众,想要在短时间内修成绝学,为父报仇,谈何容易?
小昭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和迷茫,微微一笑道:“盈盈,其实世间最厉害的并非是绝世武功,而是对人心的把控。”
说着,跟任盈盈聊起当年自己乔装改扮进入光明顶卧底一事。
任盈盈听得若有所悟,心中的迷茫似乎被拨开了一丝云雾。
她明白,单靠武学上的精进,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为父报仇的水平。
而掌控人心,了解人性,或许能为她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她决定不再一味地追求武学上的精进,而是整日捧着武穆遗书以及桃花岛流传下来的医相星卜等杂书苦读,希望从中找到一些启示。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任盈盈的心态也逐渐生了变化。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于求成、焦虑不安,而是变得更加从容和淡定。
晚上,她躺在古墓的石棺里休息,虽然初时有些不适应,但没过多久,她竟然有了一种看淡人生、看破生死的顿悟。
渐渐地,任盈盈不再满足于书本上的知识,她开始走出古墓,游走在终南山的茂密森林之中。
在这片充满生机的森林里,任盈盈仿佛找到了与自然和谐共存的节奏。
她欣赏着参天古木的雄姿,聆听着鸟儿欢快的歌唱,感受着山花烂漫的芬芳。
她与每一片树叶、每一朵花朵、每一只小动物都仿佛有着说不清的亲密与默契。
在这里,她不再是那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女,而是大自然的孩子,是生命的歌者。
除了与大自然的交融,任盈盈还时常跟随瑶琴与楸枰两位高人学习弹琴下棋。
瑶琴的琴声如高山流水,能引人进入那深邃而广阔的内心世界;楸枰的棋艺则如战场上的排兵布阵,每一步都充满了智慧与策略。
在两位高人的悉心指导下,任盈盈的琴棋水平也是突飞猛进。
瑶琴和楸枰两人对她都是极好,只是不明白郭复为何对她这么冷淡。
不过,瑶琴与楸枰也知道郭复定有他的深意,只是不便明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