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状,也只好请他上座。
他偏不。
祁砚礼眼神扫了过去。
紧接着便迈步,自己挑了个好位置,坐下了。
见他坐下,谢泠玉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他坐那,她坐哪?
齐王殿下真是会挑位置,那么多,偏偏挑了这个。
已经洗了冤屈,站在谢泠玉身后的荷月也是有些慌乱。
见祁砚礼端着茶水就要喝,荷月忙去阻止。
“殿下,我给您换一杯吧。”
祁砚礼眉梢一挑,“不必。”
谢泠玉还能隐约看见自己的口脂粘在杯沿。
那是她喝过的!!!
她没过脑子,直接上前抢了过来。
全场寂静。
谢泠玉强压着心中慌乱,对上祁砚礼的戏谑的目光,她笑容讪讪,声音有些艰涩。
“还是换一杯吧,这杯凉了。”
祁砚礼动了动自己还保持原状的手,略显无所谓,朝她勾了勾唇。
“如夫人所愿。”
五个字说的低哑又绵长。
谢泠玉倒听出几分异样,忍不住多看了祁砚礼两眼。
老夫人此时也没心思关注那么多,一心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把那个杀神送走。
她沉着眉看向李妙手:“妙手先生,您再好好看看,应该就是她去找你仿的画。”
老夫人指着周嬷嬷的方向。
意思很明显,就是无论她是不是,今天,她都会是!
李妙手这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尊贵的人,惊得都有些手脚软。
他也想直接指认。
但祁砚礼制止了他。
“本王刚才说了,贵府外有一人鬼鬼祟祟,不如先看看他。”
侍卫压着那男子上厅,强硬掰着那男子的脸抬了起来。
李妙手只是一眼,便急忙道:“是他,是他,是他找我仿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