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把雾气消散一些开口:“父亲可知女儿和太傅大人之子谢居安有何关系?”
“具体不知,但为父知道你与这谢家的儿郎交情颇深,当初还以为你和他彼此有意。”
白靖娴很是诧异父亲会把她和谢居安想在一起,笑问:“父亲难道不知他在京城的名声。”
“呵呵,难道你不知?”
白佰兴被她逗笑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儿,“他能与我的女儿相交,又能在太子府出入,外面名声只怕是故意而为之。”
只有白夫人还是一脸的担忧,看着面上露着笑意的父女二人,终是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倒是白佰兴问了女儿:“顾丰那里,你是如何打算的。”
笑容渐渐的消失,垂眸沉默了片刻,微抬嘴角,看向父亲:“人生一路数十载,总有陪得了一程,却陪不了一世之人。在学着长大的路上,会有很多看似无路可走之时,焉知水有舟时,亦可渡,换一种走法不见的就是错的。”
“既要成长,一路上要拿起的东西很多,如若不丢弃一些反而被其所累,有舍有得方是长久之道,眼下最重要的是白家的平安,女儿想父亲和母亲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做女儿的后盾。”
白佰兴夫妇眼中皆泛起欣慰的泪水,白夫人抬手拭泪:“我们不愿你委屈了自己。”
“女儿哪里委屈了,华雪已把之前的事告诉于我,也问了谢居安,既然之前的我对郡王并非无情,何必拿整个白家去拼,有家才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
“好,靖娴长大了,听你的。”
白佰兴亦是老泪纵横。
亲情甜腻的味道四溢,充斥整间屋子。
之后白靖娴又和父亲说了些顾丰的事,他有了消息自会告知于父亲的。
白靖娴回京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京城各个深宅大院中穿梭。
回到家中不足五日,收到了好几张帖子,礼部尚书家的夫人办的游园会,穆清穆大人的夫人办的茶会,紧挨着又是谁家夫人的生辰宴,谁家姑娘笄礼,翻到最后竟还有近一个多月后赏菊。
看着冬儿递过来的一本本邀帖,太阳穴突突直跳,让她应付这么多的宴请,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抬手扶额,不免同情之前的白靖娴。
“冬儿这些都要去吗?”
冬儿也是愁眉不展,替她家姑娘烦心:“姑娘向来不喜人多,之前各府送的帖子,也都是夫人看着应对,姑娘很少参宴。”
白靖娴正想问怎的现在全拿来了,冬儿摆弄着手中的帖子便开了口:“但如今的这些帖子都是对着姑娘下的,如果是以前从中挑两个去也就罢了,如今夫人说姑娘怕是躲不过了。”
“这么多,也就是说我接下来的时间就要在各家串来串去,每天不停地笑脸相迎,予以迎合,违心相待?”
白靖娴声音痛苦,感觉生活已无意义。
冬儿看着她重重点头,意思在说,姑娘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