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众人看穆清如此神态,也都望向这边,等看是何事。
“这些都是出自将军府的白姑娘口述,是由景云景姑娘代笔。”
丫鬟毕恭毕敬的答话。
闻言,李承显上前接过查看,不似刚刚穆清笑颜逐开,反而眉头紧锁:“各位姑娘可是在行花令?为何前五皆是以秋为题,后三分别不同?短短时间时间行四令?”
丫鬟抬头去看自家老爷,神情多有躲闪。
“郡王殿下问话,为何不答?”
穆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宴会上人多口杂,生的事本也就瞒不住,今日过后京中自是人尽皆知,但她一个丫鬟岂敢多言。
目光扫视,李承显用惯有的清冷语气:“大胆说,既是孤问话,保证在场没人难为你。”
“照实说,咱们穆府护得住你一个丫头。”
穆清也出声附和。
正拿着诗作的白佰兴,轻晃下头,自己没喝多少,还不至于醉酒,这怎么可能是他家姑娘作的,正要问些什么,正好前来的丫鬟开口。
“本是司徒家的表姑娘刁难白姑娘,被夫人给请了出去,白姑娘说既然大家都替郡王殿下担心,她也不好再推辞。”
今日司徒大人也是在场了,丫鬟头也不敢抬,扑通一声跪地,颤颤巍巍的继续讲述。
“各位姑娘便以秋天为题作诗,白姑娘说手上有伤不便拿笔,自愿为口述,白姑娘一口气连说五,再无姑娘站出,因此夫人就把头彩给了白姑娘。”
身子府的更低了,声音也有也许颤抖:“可是张姑娘好奇白姑娘是否提前准备了,白姑娘体恤张姑娘年纪小,就让张姑娘出题,在作一,便有了后面的三分别以春、夏、冬为题。”
听到白靖娴被刁难,李承显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恰落在穆清的眼中。
“你起来吧,夫人让你拿来前院有说了什么吗?”
丫鬟起身不敢看穆清:“夫人和姑娘说,所出彩头恐配不上白姑娘的文采,让奴婢拿来前院给老爷,看老爷有何想法。”
“哈哈哈哈,白兄好福气啊,有这么个文武双全的好女儿,这要不是圣上赐了婚,穆某人可是要为犬子求上一求了。”
穆清突如其来的开怀大笑,让僵持的气氛有所缓和,大伙都忙着恭维白佰兴,恭喜李承显。
只有司徒尚书一人坐着喝闷酒,他知家中妻女垂涎郡王已久,劝也劝过,君王不是袅袅高攀的上的。
圣上赐婚的事传遍上京,他本以为母女二人可该死心,他家夫人却说做个侧妃也是好的,自己女儿还不情愿,说是郡王一日没有成婚,她就还有希望。
今日出门前,他是千交代万叮咛,不要招惹白靖娴,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结果还是有了这么一出。
说是任清被请出了府,明眼人谁看不出是他司徒家的夫人和姑娘不容人,找了一只替罪羊罢了。
酒过三巡,李承显起身跟白佰兴打了声招呼便离席了。
一路吹风行至后园,酒气散去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远远就看到白靖娴带着夏竹和冬儿在池边喂鱼。
“怎么不跟其他人一起玩,独自躲在这里喂鱼?”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李承显把白靖娴吓了一跳,手一抖,鱼食尽落,池中的鱼儿争先恐后的张开嘴巴抢夺食物,激起水花荡漾。
白靖娴一时玩心大起,逗弄李承显:“看,像不像你身边围绕的那些个姑娘小姐们。”
李承显故作认真的看了片刻,头慢慢靠近白靖娴的耳朵:“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