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顾炎青。”
李承显抬眸,对上那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继续道:“此人之前任翰林院编修,是内阁大学士章录的学生,按说再过两年便可顺理成章的进入内阁,偏偏在几月前入了刑部,入刑部以来,锋芒不可遮,已受人忌惮。”
“照此说来,这人并不受刑部重用,时才你和谢。。大人说要帮他一把是何意?”
白靖娴不知该如何称呼谢居安,就大人吧。
“顾炎青心思缜密,为人刚正,屡屡破案。虽素不喜与刑部那些人为伍,可有章录的举荐,加上侍郎的官职,暂且无人造次,但将军府一案想必那任志谦不会想让他知道,更不想他插手。”
白靖娴明白了:“所以明日状告之人,就是特意去找这个顾炎青的?而且状告之前还要让顾炎青知道圣上下旨将军府一事。”
“没错。”
她的确很聪明,李承显会心一笑。
白靖娴又想到了什么问:“殿下如何能确定,这状纸就一定能顺利递到顾炎青的手中?”
“这就要看你的了!”
李承显嘴角翘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明日可以出府了?”
果然有她的事在,怪不得刚刚谢居安用那样眼神瞧她,看来李承显让谢居安照拂的人是她。
李承显万没想到她关心的点,竟然是可以出府,遂想到了顾丰,语气不善:“事关重大,明日出府不可乱来,谢居安会在附近,事办完了尽快回府,不可逗留,以免坏事。”
“哦,知道了。”
白靖娴乖巧的应着。
屋外的树上喜鹊叽叽喳喳,屋内冬儿叽里呱啦。
“姑娘,真的不带冬儿吗?”
“姑娘,冬儿不跟着怎能安心啊!”
“姑娘,你就带着冬儿吧,不然冬儿在府中要急死的。”
“姑娘。。。。。。”
“姑娘。。。。。。。。。”
夏竹手一歪,在白靖娴的眉尾划了一道。
白靖娴对着铜镜左看看右瞧瞧,无奈又头痛的说:“我的好冬儿,求你放过你家姑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