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抱着她进了她的房间,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清幽的香气。
和她身上的气息一样。
魏澜的房间是法式的公主房,水晶吊灯,桌上的插花,铺着蓬松柔软被子的床,床上摆着一只大大的泰迪熊,往远处看是轻纱一样的窗帘。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开着,一阵微风袭来,纱帘轻轻拂动,昏暗的房间莫名有些朦胧暧昧。
程惟脚步顿住,眼中划过一抹犹豫。
直到还在忍痛的魏澜,疑惑抬眸,咬着唇含泪看他一眼,他才继续往前,将魏澜放在沙发上。
“药箱呢?”
他问。
魏澜泪汪汪地在沙发上坐着,手往柜子的某一格指了下。
程惟拿过药箱打开,在她脚步蹲下。
裙摆翻上去,堆积成一团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程惟轻轻擦去她的血,棉签蘸着药水给她消毒。
刚碰上,魏澜的身体就猛然绷紧,腿往后缩,紧紧蹙着眉,颤声说:“痛。”
程惟不想浪费时间,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纤细的小腿给她拉回来,她瞬间害怕地呜咽一声,“你轻点。”
那样的声音。。。。。。
程惟抬起漆黑的眸看她。
她瘫靠在沙发上,浓密的乌发凌乱地散落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她小脸惨白,眉头紧蹙,眼尾一抹昳丽的红让清纯的她多了几分脆弱的妩媚,她乌黑的眸子湿漉漉的,水色弥漫,整个人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而他还强硬地抓着她的腿。
对上他的眸,她又含泪祈求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你轻一点好不好?”
程惟声音很低地“嗯”
了一声,垂眸继续帮她消毒。
他手确实轻了不少,为防她再祈求。
但魏澜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的,整个过周一直在小声地哼哼唧唧。
终于弄好时,程惟低头,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才收拾药箱。
这时,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魏语找他的声音,“程惟。”
程惟启唇就要应声。
魏澜却突然捂住他的嘴。
柔软的带着淡淡香味的手覆在他唇上。
程惟漆黑的眼睛询问地看向她,昏暗的光线里,她与他对视,却不松手。
她似乎连呼吸都屏起来了,周围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魏语走远,她才松手。
程惟仍半蹲在她身前,问:“为什么?”
魏澜犹豫了下,小声说:“会说不清的。”
程惟没明白,“什么?”
魏澜手揪着沙发,漆黑湿润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声音更小了,“姐姐会不会怀疑我们在这里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