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紧张极了,拉着他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那需要多长的时间?”
楚含岫道:“短则一月两月,多了就说不清了。”
“不过夫人您不用过于担心,既然侯爷的腿有好转,就说明势头好着呢。”
“是,是,含岫你跟邢大夫学医,又聪慧,对这些比我和老侯爷明白。”
忽然,就在一屋子人的心神都系在赫连曜双腿上的时候,屋门打开,青然领着最晚来的邢大夫走进来。
他自然也从青然那里知道了赫连曜双腿有反应一事,到了这儿脸上的迷茫还有震惊依然没有退下去,给老侯爷侯夫人还有赫连曜行礼之后,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去,戳了戳赫连曜的腿,手顺势搭在了赫连曜的手腕上。
很快,他的眉头骤然皱紧,松开的时候满脸的不敢置信:“世上竟然真有此奇事!”
作为当世最好的大夫,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赫连曜的身体和病情。
但是最近几个月赫连曜身上生的一件件事,都在打破他的认知。
对武人来说重要无比的玉屏穴,天钥穴,宛若神迹地一前一后地好了。
那时候,邢大夫以为那已经是老天爷对赫连曜十足地眷顾了,但是现在赫连曜的脉象告诉他,不,玉屏穴和天钥穴的恢复不是神迹,他腿的恢复才是神迹!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
“难道老夫从前的诊断都是错的?”
邢大夫目不转睛地盯着赫连曜的双腿看,一边看还一边再度拉起赫连曜的手,再次诊起了脉象。
“罪魁祸”
楚含岫深怕自家师父把脑袋想冒烟儿了,道,“师父,察觉到侯爷的身体有异后,我觉着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侯爷两条腿的经脉血肉活过来。”
“长时间没有走路,也缺乏知觉,侯爷的两条腿跟我们正常人的腿不能比,需要让它们慢慢地恢复,侯爷可能才能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所以我画了几件帮助行走恢复的器物,师父您瞧瞧怎么样。”
那一张原本的图纸,青然拿去后特意让人绘制了两份一模一样的,楚含岫手里就有一份。
他递给邢大夫,让邢大夫看看。
邢大夫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脑子里有不少新奇的玩意儿,接过纸张,看到上面的物件模样后,很快琢磨出了几分这几样东西的妙用。
他现在看着赫连曜的目光跟看着什么希奇物似地:“这几样东西确能如你所说,让侯爷的两条腿得到循序渐进的锻炼。”
“老夫真是有些悔了,这些时日没有为侯爷诊脉施针,错过了侯爷后腰伤的变化!”
楚含岫摸摸鼻子,跟赫连曜对视了一眼。
为了压制积聚的内力,这些时日他在邢大夫那儿找了个说辞,让邢大夫专心致志地研究那些药草古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