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葛北思清了清嗓子,手指在桌上打著節奏,目光如炬地問出下一個問題:「給你多少錢才願意離開他?」
梁東言:。。。。。。
這時姜閾拿著手機走了回來:「點好了,待會兒會送到我們的座位上。」
姜閾進入座位時看了眼神色各異的兩人,隨口問:「怎麼了?」
葛北思輕鬆地聳肩,剛想說沒什麼,梁東言便半聊天半告狀道:「葛北思問我多少錢願意離開你。」
姜閾下意識笑出聲,他轉向葛北思,葛北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我替你檢驗真心行不行?」
「行,那你繼續,我不摻和。」姜閾饒有興地作壁上觀。
葛北思撇嘴,又看向梁東言:「閾寶也不介意我問,你說個數字呢?」
梁東言莫名看向姜閾,姜閾好笑地湊過去:「說吧沒事,北思可有錢了,到時候我們平分。」
「靠!不帶這麼欺負親姑姑的吧?」葛北思氣得站起來,剛談戀愛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居然聯合外人坑自己的錢?
對面兩人充耳不聞,梁東言沉吟片刻,居然正兒八經地問:「那說多少好?」
「先說個一百萬。」姜閾答,兩人有來有回的。
梁東言得到答案後轉向快氣炸了的葛北思:「好,以後我掙到的第一個一百萬、會給姜閾。」
葛北思一直沒聽明白:「啊?」
梁東言又認真地說:「可能、要賺很久,但一定會給的。」
葛北思和姜閾都有一瞬的沉默,但葛北思很快反應過來,臉上的慍怒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不適應:「。。。。。。秀恩愛是吧?」
梁東言搖頭,他繼續打開自己的文件袋:「沒有,是保證。」
「行啊,我等你。」姜閾反應過來後笑著應聲,他看向葛北思:「坐吧姑,別擔心我們了,你的冰激凌來了。」
這時服務員已經端著他們的餐食走了過來,除了剛剛葛北思點的,姜閾還點了兩杯熱飲,以及一塊比葛北思的黑森林要大了許多的圓形蛋糕。
「你們這塊看起來更好吃。」葛北思剛把叉子伸向那塊圓形蛋糕,手臂就被姜閾一把抓住:「吃自己的。」
葛北思一臉震撼地看著姜閾,這是她大侄子第一次不給自己吃他的東西。
「一塊蛋糕而已。。。」葛北思受傷道。
「這是梁東言的,你要我再去給你點。」姜閾說著便把那蛋糕拉得離梁東言近了些,命令道:「吃。」
梁東言點點頭,順勢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蛋糕放進嘴裡。
葛北思看著都快哭出來,她這回是真傷心了:「你就那麼喜歡梁東言啊。。。。。。我想吃個蛋糕都不行。」
這時正嚼著蛋糕的梁東言一頓,嘴上還掛著奶油,便下意識看向姜閾。
他看到姜閾淡淡地朝葛北思笑起來,然後點點頭,壓低聲音:「喜歡。」
「那你。。。那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重要了?」葛北思可憐兮兮地說,同時瞪了眼好像被炸了一樣一動不動的梁東言。
「也很重要,但這個蛋糕是買給他的。」姜閾道,說著他要站起來:「我再去給你點。」
「誒誒誒不用了。」葛北思嘆了口氣,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第一次發現俗話說得一點都不假。
姜閾「嗯」了聲:「快吃,冰激凌要化了。」說著姜閾從梁東言面前將文件夾拿過,將裡面最後的那一沓用回形針夾好的文件抽出來,轉頭問梁東言:「這個?」
梁東言還沉靜在姜閾的「喜歡」中無法自拔,他晃神地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死死鎖在姜閾臉上,想和他對視。
但姜閾就是不看他,只盯著眼前的文件,耳朵卻藏不住地紅了。
姜閾剛剛說出那句話一半是逗葛北思,另一半。。。。。。他就是喜歡,本來就不沒打算藏著掖著。
「這合同還挺厚的。」姜閾埋著頭,耳朵的紅意蔓延到脖子,實在忍不住轉過頭,低聲道:「能不能不看我了?」
「我看合同。」梁東言滿口胡言,眼中全是確認了被愛的滿足和澎湃。
姜閾:。。。。。。他只得又低下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合同上。
這份合同是梁東言在考試期間,出考場時,考場某個工作人員給他的,那工作人員說朋友是開娛樂公司的,看中了梁東言的資質,想要跟他簽約,於是便給了他合同和名片,說有意向就聯繫他。
考場的工作人員大多是學校的教職工,不像那些不知從什麼渠道搞來梁東言聯繫方式、狂轟亂炸打電話騷擾的人,相對更正規靠譜一些。
梁東言和姜閾說了這件事後姜閾便讓他把合同帶給自己看。
來北京之前姜閾翻閱了不少這類合同、也看了很多案例,對這類簽約有了基礎的了解。
「這只是他的範本對嗎?」姜閾問。
梁東言想了下:「他說基本就是這個模板。」
「行。」姜閾點點頭,開始認認真真翻閱合同。
合同期限是五年,在眾多案例中不算太長,這一點還算正規。
「沒有工作的時候服從公司安排練習,每月5ooo的基本工資。」姜閾讀到這條,眼睛眯了眯:「你問問他,『服從』有沒有具體釋義。」
「呵。」追星無數的葛北思邊喝咖啡邊冷笑:「讓你每天練習2o個小時你服不服從?不服從就跟你打官司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