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不会因为女儿退婚落败,但对于未出阁的顾云眠而言,实在致命歹毒。
京兆府叫了双方当家的过去,而爹这边并不打算揭过。
若是前世,顾云眠肯定也要被古氏气红眼。
实际上,古氏上辈子也做了差不多的事情,意在退掉婚事。
但她已不是少不更事的十六岁少女顾云眠了,已经学会将恨意掩藏!
怕秦氏察觉出异常,顾云眠听了几句就恹恹的开始“瞌睡。”
秦氏见此,便让她休息,吩咐下面人照顾好。
秦氏刚走,顾云眠就遣退陪夜的莹夏。
心念一动,下一刻便躺在了药谷阁楼三层的榻上。
睡了大半日,精神正好。
顾云眠起身下榻,利索的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夜行衣穿上,选了几样趁手的暗器装备在身。
将一头乌亮的丝束高扎起,蒙上口鼻,最后戴上连衣的风帽半遮眉眼。
笔墨纸砚这里也都有,方便的很。
过度纠葛于负面情绪里没有多少意义,她得出去探一探情况,捡着重要的先来。
待揣着两封用左手写的密信再出来,已经是月满星稀。
悄悄从后窗出去,直奔父亲的书房,所幸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
远远的,就看见书房里亮着灯,两个家丁守在外头。
书房内,顾长远火气难消。
大着嗓门道:“今日在京兆府,那南盛钧居然提出婚事继续,而后加聘礼以做补偿。
我呸,狗东西想的美!
之前我道他家那娘们不懂事,没有想到,这混蛋玩意儿也不靠谱。
要不然怎能纵容出此等家风?”
秦氏愁眉不展,叹息:“那自是不可能让眠儿再嫁去南家,但婚事虽说退了,咱眠儿这以后又当如何是好?”
顾长远道:“我女儿要才有才要容貌有容貌,难道还愁嫁?
放心吧,等这段时间事情淡了,咱再给眠儿物色个好人家。
不拘家世高低,这次一定看好家风和人品。”
又庆幸:“幸好还没嫁过去!”
长子顾岚泽道:“爹、娘,你们不必太担心。
等眠儿身体好了,我带她多出去走动。
一来散心,二来儿子认识不少青年才俊。
之前还都惋惜,我家妹妹早名花有主。
其中不乏文武双全的,比南家那个眼瞎心盲的好上数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