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拿自家银子买的药给咱们小姐喝,理所当然!
何来偷一说?”
听得老太太说表小姐,顾云眠眸色微冷。
对外,李芹儿自称是定北侯府的表小姐。
实际上,跟顾家并无多少亲缘关系。
她这位祖母农门出生,有两个儿子,父亲顾长远是她的长子。
当年父亲十六岁被征壮丁入的伍,经过二十几年沙场以命博取,才有定北侯府后来的荣光。
顾家也全部跟着鸡犬升天。
二叔一家老实本分,靠侯府帮助,留在老家做些生意,种了上百亩田地,小日子过的很满足。
老太太跟着大儿子入京,这十几年来掐尖要强,总想压着她与母亲秦氏。
以前父亲带着哥哥长期驻守边疆,盛京只有他们母女二人与老太太。
母亲处处忍让,老太太到处找茬。
近几年父亲逐渐放权,久居盛京,时常从中调和,老太太才收敛几分。
衣食住行,老太太实在挑不出错来后,便接了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侄孙女李芹儿回来。
李芹儿来了后,老太太样样要比照顾云眠的来让秦氏给添置。
稍有不如意,便把不孝挂嘴边威胁。
上辈子家逢巨变后,老太太被二叔接走。
在侯府作妖了十几年,健朗的身子却没在二叔家撑过两年。
到死,她也没去奔丧。
如今听老太太生龙活虎,嗓子都要喊劈叉。
顾云眠淡声开口:“请祖母进来吧。”
“是,小姐!”
莹夏忙进来将帘子勾起。
顾云眠刚靠上冬至塞的引枕,一个头花白的老太太就气冲冲的进来了。
老太太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拉的老长,法令纹显得特别深。
但不妨碍她紫衣锦袍,白压满金灿灿的簪花。
左右手各坠着宽厚的臂钏,随着她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碰的直响。
“这不是还能喘气儿?”
顾老太太见顾云眠绝美的小脸一片苍白,不仅没有半分怜惜,心气更是不顺。
顾云眠现在虽未回巅峰,但充沛的体能足以打死一头虎。
张口却是虚弱低柔:“祖母这一身行头可真是富贵逼眼,就不知是谁给的这般底气?”
顾老太太不可置信的喊:“你说什么?你胆敢如此跟你亲祖母说话?”
一时气的更是精神抖擞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