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周荣一个机灵,从沉睡中惊醒,左脚一蹬踢到躺在他一侧的叶成河,浑浑噩噩地叶成河也弹坐起来,茫然看他。
“天亮了?”
“又有人做恶梦了?”
熹微天光从天台的门缝中射下,周荣隐约看到叶瑞和谢娴菲还在沉沉昏睡,松了口气。
他庆幸自己听从叶宁宁的建议,和叶成河一家三口睡到了楼梯转角,虽然很挤,却也比一整夜被吓醒七八次好。
天色还早,他正要重新躺下,楼下的声音变得嘈杂,有男有女,纷纷乱地嚷嚷着。
周荣隐约听到什么“不见”
、“跳楼”
什么的,心里一惊,连忙爬起来。
叶成河也睡不下。
第七教学楼这群人中就他们几个成年人,成年的男人就他和周荣,如果是寻常人也就算了,这些孩子却都是在叶瑞受伤时照顾过儿子的,他心里对这些孩子多少有几分责任心。
等他们弄清有人跳楼,再去找叶宁宁,却觉叶宁宁不见了,给她升的火堆早就冰冷。
这下又是一阵混乱,叶成河一家都吓得慌了手脚。
“没事、没事!她应该是自己出去了。”
周荣定定神,想到叶宁宁的实力,以及她行事的风格,得出这个最接近事实的猜测。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日出不久之后,披着一身寒意的叶宁宁和妮娜回到了第七教学楼。
她的单手剑不见了,变成一把带着深褐色皮鞘的匕,看起来显得更精致,上衣口袋里则塞得圆鼓鼓的,装了个苹果大小的什么东西。
叶宁宁心情不错,嘴角噙着一抹笑,见到乱哄哄的局面,笑容消失。
“怎么了?”
魅力过二十点,一笑一怒都有无形的影响力,叶宁宁一面无表情,原本正在吵嚷哭泣抱怨的高中生们立即安静下来。
鱼丹宜抹了把眼泪,浮肿双眼掩不住眼睑下的黑眼圈,难过地说:“白葳蕤……就是那个没打行尸的同学,她、她跳楼了。”
“哦。”
叶宁宁一脸漠然,“所以,你们现在不打怪,打算等晚上去陪她?”
所有人都窒住了。
叶宁宁不理会旁人反应,自顾自上楼。
周荣叹了口气。
就知道会这样。
以这位大小姐的性格,别说是自杀,就算是有人在面前被咬死,只要不是她重视的人,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大小姐说得对,事情已经是这样的,你们再吵闹也没用,不要想太多了,白、白葳蕤跳楼是她自己选择的,和你们没有关系。”
周荣对鱼丹宜等人道。
“这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