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陈茵真想骂一句:神经病!
可——
“不会是吧?害怕是吧?没关系,陈茵,我帮你。”
男人额头又往前怼近些,空洞的枪口真是久违了。两眼凶悍撕裂锁住她惊惧的眼,嘴里还念念,“不、我不要、”
她才从狂风骤雨的吻中平静下来,一根紧绷的弦又快被拉直,她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子弹,尽管她清楚陈野是故意的,可是她不敢赌。
一丝一毫都不敢。
猛地,远处沙滩上的孩子听到一声熟悉声音。
手中的活计停下来,担忧地四处张望,想快找到枪声的来源。
“啊!”
“你干什么!陈野!”
女孩简直不可置信,他真的握住她的手开了枪。
只不过是朝着地面。
她绷紧的弦分崩五裂。
紧接着,等待她的不是被松开手,而是男人粗糙温暖的手,再次握住她的手对准自己的额头,“不要,陈野,我求你,姐姐不想。”
眼泪是断线的珍珠,散落全脸,双手用力地抽离换来的是强有力地握住。
她怎么会想杀他,她想补偿都来不及,汹涌的眼泪,浓烈的愧疚达到顶峰,迸:“对不起,陈野,对不起,是姐姐的错,是我的错,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然男人根本不想听,冷冷帮着她再次推弹上膛,扣住她的食指,女孩头摇得像拨浪鼓,胸腔共鸣,在她凄厉愤怒的嘶吼中,猛然下按。
“陈野!”
沙滩处的小孩听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第二声枪响,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短暂的提心吊胆之后又露出快乐的笑容。
然并没有出现《喋血双雄》里面周润戏剧般地惨死,当时她哭了好久,主要是周润‘死’得太过暴力美学,陈霆还笑她。
恰如此时此刻的陈野。
一记空枪。
陈茵吓傻,吓痴,吓到崩溃。
大哭地砸掉手枪。
可有个人正没心没肺地开怀大笑。
陈茵双拳狠狠砸在他胸口,腿脚也上来,“疯子,疯子,痴线!衰仔!扑街!”
男人一把抱住她,控制她手脚,像吸了猫薄荷,兴奋地在她身上亲来亲去,咬来咬去,奈何她这次挣扎得太厉害,陈野眯了眯眼,厉声:“好了,陈茵,收声!”
“不要!你就是个神经病,是个混蛋,你不是我弟弟!我不喜欢你了,走开!走开!我讨厌你!”
她在他身上激烈地挣扎,满脸委屈愤怒还有惊吓过的后怕,“陈野,你太过分了!”
人被他扔到沙上,他欺上身来,锁住她双手,蹭蹭她脸颊,“怕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白痴!”
她白他一眼。
又吸吸鼻子。
扭过头根本不想看他。
“滚开,别碰我!”
她气得长都炸毛,男人轻轻给她捋好,然后在泪痕斑驳的脸上吧唧一口,不够,根本不够,亲了全脸,咸湿的泪,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陈茵觉得他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腿脚蹬他,眼睛瞪他,再次对上那双玩味的眼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他喜欢。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四目相对,一个后怕,一个高兴。
再继续吗?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