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水东的某条商业街上。
吴冬曼和孟书娟身着便装,坐在周平林住处对面的茶馆,同时其他同志也隐藏在各处,监视着周平林。
“你好像有心事呢。”
孟书娟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啊。”
吴冬曼的眉头没有舒展过,她愁容满面地看着杯内的茶,“按理说,左宇权曾经是我最想杀掉的敌人,可他真死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孟书娟听后有些惊愣,“为什么?”
“只是觉得像他这样优秀的人才,死了很可惜。”
吴冬曼心情像打翻的调味剂一样,五味杂陈。
她不想再聊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孟书娟:“你转行干得还习惯吗?这可比当卫生员危险多了,你准备好了吗?”
“从我决定要走这条路开始,我就准备好了。我想成为组织的利刃,直刺入敌人的心脏。”
孟书娟淡然一笑,眼神却异常坚定。
“但你为什么突然转行?”
她又问道。
“上周我收到一封信,那是父亲的遗书。在我们逃出去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加入了我们组织,在敌人内部为组织提供许多有用的情报。”
“但就在上周他暴露了,牺牲了,只留下这封遗书给我。所以我想干这行,去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任务,这也是父亲的遗愿。”
“我很遗憾没能和父亲说声‘对不起’,这些年是我误会他了。”
孟书娟缓缓道出实情,此时她的眼里泛起泪光,目光中透露出一阵悲伤。
但很快孟书娟又调整好状态,若无其事地继续盯着对面的情况,吴冬曼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再次沉默起来……
……
同时在一所名为“汾洲”
的医院内,几名医生护士正在给一个身穿病服的男人上药。
“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突然改变主意保左宇权的命。”
一个身穿黑色女式西服的女人站在旁边,她正上下打量着左宇权。
此时,在周平林势力的笼罩下,日谍的力量已经渗透并控制了这所医院。这里表面是医院,实则是一个病毒实验基地,里面全是鬼子。
左宇权有点不敢相信,本以为自己死定,结果被一群日谍保下来,果然都是为了自己口中的情报。
“把你知道的情报通通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威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他依然沉默着,没有理睬那个女人。
“继续注射药品,新研的药品的确可以有效缓解芥子气中毒的症状,但我想看看副作用有多大。”
女人的声音刚落下,护士就把他按到桌上,一个医生拿起注射器扎进他的颈脖,把一剂透明的针水注射进去。
“他的伤好了,不需要继续注射。如果注射过多会致人死亡,还浪费药剂。”
一个医生刚说完,左宇权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吐出几大口血。
他被架回到椅子上,女人面带阴险地注视着他,威胁道:“如果你不把有利的情报交出来,我就让你躺着出医院。”
“反正我也没打算要活下来。”
他抬起头直瞪着对方,没有丝毫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