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贺天然的脑中,就只有三个想法在徘徊——
1)剧情是不是太快了?
2)周一我到学校怎么解释?
3)这就是女孩子的手吗?这么软的吗?爱了爱了(划掉)
两人走出学校,牵着的手这才放开。
贺天然没有表现出恋恋不舍跟意犹未尽,还是那百毒不侵的话,没有期待就不会失落。
类似于这种天降的好事,他是不会奢望会有下一次的,能够握住校花的手,就已经是把自己高中时期的运气全都用完了吧?
本来还想把运气留在高考的,嘛,四舍五入也不亏。
只是没等十秒钟,温凉换了一只手又重新牵了起来,贺天然一个激灵,看来要复读了!
温凉打量着贺天然的表情,鼻中拖出一个长音,口中玩味道:
“嗯——你很紧张哦,刚才那只手都出汗了。”
这话一说完,贺天然甩开温凉的手,嗫嚅着说:
“我们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这种类似于海王的言,在一个小时前,打死贺天然他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这嘴巴里说出来。
“走,我们去隔壁街的重庆小面馆点些东西吃再说,我告诉你哦,那家面馆两年后就要拆了,我后来回来找,死也找不到,还以为记错了,跟一些学弟学妹打听了才知道的。”
温凉没有理会贺天然的话,笑了笑率先离开。
男孩看着她的背影,本来想要一走了之,毕竟他是最怕麻烦的了,但双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竟然跟着走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前者双手负后,步伐轻快,后者埋头含胸,羞于见人。
男女性格,似乎搞反了。
进入小面馆,店家的老板娘与老板是地道的重庆人,对待学生也十分热情,见着了温凉,那个胖乎乎的老板娘就用重庆话打着招呼:
“妹儿,又来了呀,好多天没看到你了噢!”
温凉笑嘻嘻的找了张空位,同样用重庆话回道:
“嬢嬢我上培训班去了,今天才回学校,老板,煮三两豌杂嘛,干溜喔!”
“收到!”
厨房里,传来老板的应声,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老板听到乡音笑逐颜开后眼角的褶子。
贺天然这才想起来,温凉是重庆人,好像是高中才搬来港城的。
“我……一样。”
贺天然跟着坐了下来,港城的习惯是大碗小碗,这种按两来计算多寡的方式,似乎只有在重庆面馆里才能遇上。
“什么是干溜?”
贺天然问着,温凉正要解释,这时老板娘就凑了上来,嗓门吊得老高:
“就是干拌面,没得汤。妹儿,勒是你男朋友咩?”
温凉递上了双筷子,贺天然接过后听到对方解释道:
“不是嬢嬢,勒是我老同学!”
“噢,年轻八轻,还老同学也。”
老板娘一副我懂了的模样,不一会老板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淋上杂酱后看上去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