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強送走了醫護人員,回來後走到傅琰身旁,他目光看向擂台,對身邊的人說:「他是你朋友?」
他指的是封應龍。
傅琰怔了一下說:「不是。」
「是嗎?」海天強明顯不信,又自顧自說,「那在他眼裡可說不準,我看人一向很準,他手段狠辣,很強又很冷漠,要麼擊殺過變異生物,看慣了生死,要麼經歷過多次創傷性事件。」
頓了一下,海天強又說:「這種人一般沒有任何情感牽掛,哪怕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同床共枕的愛人,說拋棄就拋棄。同樣的,這種人也很渴求愛,渴求那種至死不渝,刻骨銘心的愛,這種人對感情很偏執。」
傅琰小心臟咯噔一下,皺眉問:「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海天強扯唇笑了笑:「閒聊而已。我只是想告訴,他對你的感情不一樣。」
「另外,我想收攏他,如果可以,我還希望你幫我說說話,以後他贏下的每一場比賽我都可以和你分利。」
傅琰目光注視著擂台上的人:「他是第一特遣隊的隊長封應龍。」
海天強瞳孔劇縮,好半天才消化完這句話,再說話時聲音都帶著顫抖:「當我。。。沒說。」
特遣隊是國家的人,而他是道屠天的人,兩股勢力在恆陽基地市針鋒相對。
表面和諧是因為基地市居民需要道屠天的貢獻,這不代表他敢去挖國家手底下的頭號人物。
至於還想用毛虎重傷來威脅人的理由早拋到九霄雲外。
與外面那些可怕的變異生物相比,第一特遣隊隊長想要捏死他們比捏死螞蟻還容易,來小拳館比賽,就是大材小用,牛刀割雞。
這場比賽再比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海天強走到擂台邊,要求裁判吹響哨子。
哨子響,比賽停,封應龍則提前一步把人踹下台。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只見海天強嘴角抽搐:「今天比賽到此為止,關門謝客,明天再見。」
此話一出,場下再次響起抗議的聲音。
「為什麼?這算個什麼事?」
「就是,海老闆,這人太囂張,我們要替虎哥報仇。」
海天強不忍直視:「上台露個相,再被一腳踹下去,這叫報仇?」
真就一拳一個小朋友,一腳踢一個足球。
場下還有人不服:「他現在是體力好,我們車輪戰遲早耗死他。」
海天強看了眼踹下去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死人」,再打下去估計是上來一個殘廢一個,他搖了搖頭:「我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叫清潔工來打掃場地,關門送客。」
一群人不情不願被趕了出去,場地很快空寂下來,在昏暗燈光下透著幽幽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