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三日後,是岑浮的祭日。也是冬至。」
「是……魔主。」無瑕低頭,「屬下也至今記得,二十年前冬至……」
「在您的寢宮……他的死。」
羅暮衣驀地回頭,目光尖銳如冰。
無瑕低頭,不敢再言。
冷風簌簌。羅暮衣道:「可知風仙君在何處?還在霧山麼?」
「回魔主,魔主既然回來了,風仙君自也快來了。屬下聽說,風仙君明日便啟程回來。先前風仙君也是受仙台令大長老之令,才留守霧山處置烈毒入心之人。」
說到風頌,無瑕的語氣比提起岑浮好多了,「屬下也聽說,仙君也有去督查『庇舟之所』的搭建,懲處了一些試圖渾水摸魚的貪污資材的渾人,才拖住了腳,可是大快人心。」
「烈毒入心」、「渾水摸魚」……過去聽到這二詞,羅暮衣不會有什麼感覺。
此時,她的手暗暗一顫。
但她到底是魔主,不會把情緒外露出來。
「二坡的妖禍根源,查了麼?」羅暮衣問。
無瑕應是。
二人繼續密談。
……
羅暮衣當然不會傻傻地直接對風頌說——「來我寢宮後的密室,看看那裡的畫。你不過是個替身」。
這麼做太過突兀了。
她之前和風頌那麼親近,突然這樣,不止會讓風頌懷疑,也會引起她的政敵懷疑。
這是致命的。
羅暮衣清晰地明白:
她要循序漸進,在和風頌分開的事上,給出順理成章的理由。
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而羅暮衣曾經的師兄,便是她合適的理由。
——曾經愛過,死了,又忘不掉,所以找了個和他相像的人打發時間,聽起來很合理。
她要先讓風頌知道這個人,然後在他尋思或者猜得十有八九的時候,給他肯定的答案。
以風頌的傲氣,哪怕不喜歡她,估計也要氣得離開她,再也不看她一眼。這種欺騙,等於侮辱了。
羅暮衣抿唇。
已是冬至。流水潺潺,她正坐在結界密布的幽林中,宮人設了冬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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