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里就带子丢失的事,声称要给处分,萧晴一个人承担了下来,但幸好不久,清溪镇政府当地的表扬信寄到了电视台,表扬她冒着生命危险从废墟里救了个刚出生的小孩,算是没让处分落下来。后来,她才知道是罗北笙偷偷给当地的镇领导打了电话,悄悄地把事情办了。
但是,萧晴的右臂就没那么幸运了,医生说她的胳膊可能一辈子都伸不直了,双腿也会不一样长,一长一短,腿骨折过,以后太剧烈的跑动是做不了了,这意味着在电视台的工作八成是要结束了。
从医生那知道这个消息,萧晴陷入巨大的失落中。那阵子,她好害怕,虽然不影响手部的活动,但运动受限,这是让她不能忍受的。
罗北笙天天打电话来,每次都被萧晴按掉。她不想见他,自己都这个样子了,不想以这样的残躯见人。
有天晚上,萧晴正躺在床上呆,老爸萧建国推门进来,“晴晴,小罗来看你,你老是不接人家电话,他召集怕你郁闷出病来,带了好吃的来看你。”
“不见,爸,你让他走吧,我不舒服,不想见人。”
她背过身去,闭上眼。
“晴晴,我来了。”
罗北笙轻轻地走进屋里,站在单人床边。手里拎着两个盒子。
“出去,出去。”
萧晴从床里甩出一件东西,是一本书。书在空中划了个圈,落在地上。
“罗北笙你走吧,明天是周二,我和你看来我们是没有缘分,刚一领证,就有这么多事,现在我残了,以后怕是也干不了什么了,我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你,你走吧。我……我讨厌你,讨厌你整天磨磨唧唧的,看着就倒胃。”
“行,那我象个老爷们,宝宝,你刚出院,肯定没有胃口,我买了山楂糕和奶油蛋糕,要先吃那个。要是还不想吃,我再去寻别的吃食,要不给你买点酱鸡爪,或者鱼片粥。”
“我让你走,你是聋了吗,出去,出去。”
萧晴嚯地坐起来,满脸泪痕的喊着,语气里却有不容分辩的执拗。“罗北笙你是傻子吗,我说我瘸了,他妈的,我不想看见你们,我不想别人怜悯我,趁我还没赶你,你赶紧走吧,还有我们刚领证,你家姥爷就没了,你说我还可能跟你在一起吗,那我成什么人了,可能这是天意吧。”
这话倒是没说错,有时候萧晴想想,就觉得这不会是天意吧。
罗北笙瞬间明白了她那后半句话的意思,“晴晴,什么天意啊,屁,我跟我姥姥说了,她老人家说:姥爷生前有话,若是有天他突然走了,让我们热孝成婚,不必拘泥于什么俗礼。”
“那怎么行,我家干不出那种没分寸的事,怎么也得三年……。”
萧晴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子。
“不用,三个月,小瘸子,对不起,我失言了,别说你这回没事,就是没了腿,没了手,只要你活着,我就要你,要定你了,别推开我,好吗?”
罗北笙在床上坐下,摸着她的脸颊,细长的手指,从女人的眼睛、鼻子、嘴一路描摹下去,突然低头冲着她红润、诱人的嘴唇吻下去。女人的手腕被他的手箍住,
“呜”
突然被吻住唇的萧晴低低地惊叫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摔进他的怀里,“疼”
剧烈的动作压到了她的伤臂,罗北笙急忙搂住了她的身子,害怕压到她,他下意识的托了她一下。衬衣却被一只手强扣在怀里,她手里抓着他的上衣衣领,扣子已经快被拽下来了,“再拽下去,扣子就……掉了。”
罗北笙道,她红着脸撒了手,手里竟然真的有一粒扣子。
萧晴“噗嗤”
一声笑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捏着那粒扣子,她攥紧拳头蹭了蹭鼻子,“洒家还没好全呢,你这是欺负残疾人吗,再这么下去,我又要重新打石膏了。这个算利息啊。”
萧晴的那条能活动的左腿耷拉在床下晃荡着,甩出节奏,她擦了擦被吻过唇,欠了欠身子,挪到床边,伸手从边上的书桌上捻起一块山楂糕塞在嘴里,嚼了嚼,砸吧了下嘴,“嗯,好吃。”
小嘴一鼓一鼓的动着。
罗北笙却不容她喘息,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喜欢我吗?”
“问这干嘛,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