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说着指了指更北边的一片草甸,“那边兔子特别多,兔子也有兔子的路,我一看就能认出来,我就把套子……”
“说重点!”
周信看出李朗脑门上都快能看见黑线了,忙出言打断赵雄的信马由缰。
“哦哦,我当时走过这里时,突然有个东西从我眼前划过,掉在地上,差点砸我身上,我一看就是这个香囊,我刚捡起来就闻见了一股特别好闻的味儿,它又缝的那么精致,我就把他带回去了。就是这样。”
李朗立刻问道:“当天刮的是什么方向的风?”
赵雄想了想,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李哥,我想不起来了。”
他也知道李朗是想通过风向判断香囊是从哪座山峰上掉下来的,因为他们所处位置是个形状不规则的峡谷,周围有高高低低五六座山峰,风大的话,香囊这种轻飘飘的东西,任何一座山上都可能刮到这里来。
“你能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吗?”
李朗这么问是想查一查当天的天气。
可周信随后的一句话又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李朗,我们这个地方一年365天能刮3oo天的风,而且这里山势复杂,风向遇山就变,没个定向,你不是说这香囊是你的吗?你们就是在这座山被困的,那肯定就是从这座山掉下来的呗!现在都已经找着香囊了,你还想探究什么呢?难道你们还有其他同伴?”
他的话让李朗悚然一惊,自己心情激荡之下还是露出了破绽!
赵雄是个不爱动脑子的,但周信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破绽。
他只有苦笑一声说道:“说实话,我自问身手还算不错,野外生存知识也算丰富,所以对于这次遇险总觉得蹊跷,不弄清楚了,有点不甘心。不过事已至此,恐怕也没办法了。赵哥,中午就在你家喝点吧,拿你那只兔子下酒怎么样?”
赵雄佩服李朗的身手,本就有意结交,哪里会不乐意?
满口答应着:“没问题呀,何止是兔子,我那还有山鸡呢,还有野人参泡的酒呢……”
周信插嘴道:“李朗,你还得开车呢,喝了酒咋回去啊?而且明天你很可能还有一场大战!”
李朗哈哈一笑:“放心吧,我醒酒醒的特别快,要不了几小时就没事儿了。”
赵雄听说有一场大战,忙问怎么回事儿,周信就把李朗要给中岳县各武校立规矩的事儿说了。
赵雄听完,握着拳头道:“李哥,其实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坚决支持你!明儿我一定到场给你加油助威!”
如此一来,李朗成功将话题引开。
当下几人回到赵雄家中,协力合作,拔毛的拔毛,剥皮的剥皮,将山鸡和兔子处理好,赵雄又拿出山里采的蘑菇和自家种的蔬菜。
有荤有素的,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李朗和赵雄十分投缘,赵雄举酒属客,李朗九酒到杯干。
除了周信开车不敢喝酒,李朗和赵雄各自尽欢,相与枕藉乎床上,不知夜色之将至。
一觉睡到傍晚五点多钟,周信没管赵雄,只将李朗轻轻唤醒,问他能不能开车。
李朗运转真元,将体内酒精尽数逼出后,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周信看他眼神清明,暗叹这家伙酒量真好。于是二人各自驱车返回县城,周信回了自己的修车铺,李郎已认得路,便自行返回大罗武校。当夜他没敢托大,一回客房就上床打坐,直至天明。
中岳县上千年的武道传承,必然有不少高手。
自己目前修为被压制在黄级高阶,虽说感觉上中岳县应该没有达到黄级的武者,可是罗庆福未必能够代表这里的战力天花板。何况自己还只有一只左手,万万不可托大。
早晨5:3o武校学生们出操的呼喊声已经响彻整个操场。
李朗收功起身,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那些围着操场跑步练功的孩子们。练武非常的苦,不知他们中有多少是自愿,多少是被家长逼迫,有多少是为了心中的武侠梦,又有多少是因为一部电影就来这里摸爬滚打,吃苦受罪?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李朗打开门,见一位穿运动服的女性站在门前,手上拿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你好,我是这儿的老师,这是罗校长让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