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僵硬地换了右手的拇指,门顺利被打开。
**
终于回到家,舒时燃松懈下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
发烫的嘴唇碰到玻璃杯的边缘,感受到玻璃的微凉和坚硬,和刚才很不一样。
舒时燃晃了晃神,喝水时昏昏胀胀的脑子里不断回闪在门外的画面。
唇上仿佛还停留着刚才的触感,柔软、湿热,充斥着他强势的气息。
她原本只是想跟季析解释下秦盛言的事,没想到解释解释着,竟然和他接了吻,还配合了他提出的要求。
他们都喝了酒,这个吻多少有点是酒精催化的结果。
回到沙发坐下,舒适然放下水杯,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她现在终于有空去想季析吻下来前补充的那句话。
他讲得很轻,她也没有听真切。
四个字,好像是“从来没有”
。
在这之前,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为他晚上在外面碰了别的女人,他说没有。
然后补充说:从来没有。
他怎么可能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所以应该不是这四个字。是她听错了。
手机忽然响了两下。
舒时燃拿起来看了看,是郑听妍的消息。
-郑听妍:@舒时燃
-郑听妍:燃燃你到了没有啊。
往上翻是郑听妍和许萦各自发到家了的消息,只有她一直没发。
她想起来在门外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消息提示音,但下一秒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舒时燃:我到了。
-舒时燃:忘了说。
-许萦:那就好。
舒时燃盯着许萦的头像看了几秒,想起那次她们单独吃饭,她说的那些话。
季析说他是介意秦盛言的。
不知道这介意是因为占有欲还是因为别的。
或许都有,他是有点喜欢她的。
那又怎么样呢。
他能进退自如、从容自若。
而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