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当即辩吼,“我才不是你的!”
不是附属品,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岳靳成胸腔挤压得快要炸开,眼角都气红了,“你怎么不是我的?”
付佳希带着变调又尖锐的反抗,“我又不是离开你活不下去,没你之前,我一样活得好好的。”
“所以,你想过离开我?”
“谁也不是谁的唯一!”
岳靳成倏地闭声,定定地看她数秒,然后转身走了。
本以为是退让与迁就,好让气头上的彼此先冷静。
付佳希深呼吸,压下激愤情绪。
岳靳成看似张弛有度,有分寸,可她了解,他真豁出去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付佳希放不下心,再去找他。
可手在门把上拧了又拧,拧不动,竟然上了锁。
……这个疯子。
那一瞬,这些年的委屈无限放大,通通爆发。
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错都归于她?
他这样做,无非是逼她服软和低头。
付佳希觉得没意思透了,后来,她不吵不闹了,在上锁的房间枯坐一下午,管家送来的水、小食,她都没有吃。那一天的岳宅,像幽深阴暗的牢笼。
岳靳成再次露面,是黄昏傍晚。
付佳希一直记得,那一日的夕阳颜色很特别。暗调的橘黄,招摇地霸占了她身后的白墙。浓烈、刺目,像烧着的火,又像坏掉的鸡蛋。
岳靳成浸润在饱和度极高的光线里,眸色尽显疲惫。
付佳希仰头看着他,冷静轻声,“跟着你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
“佳希姐,你这几天休息不好?”
于小米递上两支黑咖啡,“来,提提神。”
“谢谢啊。”
付佳希说:“有点小感冒。”
“刘组要求比较严,加班熬夜写报告是常事,其实他人挺好的,你如果吃不消,就跟他请会假。”
“
还行,吃得消。”
付佳希说,“我挺喜欢刘组的工作态度。”
她又问,“对了,明天开四季度经营会议,刘组要汇报的吧?那我需要为他做什么准备吗,比如PPT?”
于小米欲言又止,“行政部会准备的,我们做好记录听听就行。”
付佳希点点头,只当是正常流程。
这两日,她的感冒又加重了,鼻塞,头重,怕传染给岳嘉一,在家都戴着口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碰到过岳靳成一次。
电梯门划开的时候,所有人自发安静。
岳靳成主动打招呼,“各位好。”
然后气氛才开始松动。
付佳希和他之间隔着两个人,互相看不见似的。焦睿时不时地冲她眨眼示意,旁边一同事关切问,“焦秘书,您眼睛不舒服?”
焦睿:“……”
付佳希别开脸,岳靳成转过头。
像出离肉|体的两个灵魂,遥遥相望,却又不愿迈近。
经营季度会重要,高层悉数列席。
付佳希坐最后一排,但刘匀也坐这里,她颇为不解。
市场分析与汇报,难道不由他发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