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转身了。
肩膀后处青紫一大片。
阮竹像是无意一般,手抬起摸了摸后脑。
漆黑的中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包。
她手摸了摸,问刑烨堂:“我这是肿了吗?好疼啊。”
刑烨堂手掌缓慢的握成了拳,眼圈跟着悄无声息的红透了。
却没说什么,也没碰阮竹鼓起来大包的脑袋,让阮竹把衣服穿上后,额:“说。”
阮竹裹上棉服,低声说了。
她来的时候坐的是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知道丽水雨下的厉害,到路口就不愿意进了,阮竹只能下车搭顺风,搭上了这辆车。
到半路被堵到上不去,想过去只能等着人来带,去坐船时,她被其中一个男人拽到了树丛里。
另外两个男人让他快点,怕赶不上船,那人不怕,说赶不上就不坐。
他的朋友走了。
只剩下阮竹和那个男人。
他想强她。
阮竹反抗。
自己没事,把他给伤了。
她怕他两个朋友折返,一直没敢出去,在边角藏着。
等来了刑烨堂。
阮竹抿唇,“我不是故意伤你的,我……我不知道是你……”
刑烨堂打断:“你为什么不出去求救。”
阮竹微怔。
刑烨堂眼圈泛红,“人已经被你伤了,短时间内没有再伤你的可能,你大可以出去报警,找人求救,为什么不找,就在那待着。”
“还有……”
刑烨堂深吸口气:“你为什么会这么娴熟。”
不管是用布包裹着树枝,还是拎起来的板砖,悄无声息接近的脚步。
亦或者是破釜沉舟砸下来的力道。
都娴熟又肃杀到了极点。
根本不是刑烨堂印象里阮竹的样子。
阮竹手搅巴在一起,抿唇,“我……”
刑烨堂再度打断:“别撒谎。”
阮竹抬眸看了眼刑烨堂,沉默许久,启唇:“我觉得我长得其实不好看。”
刑烨堂微怔。
阮竹说:“咱俩从认识,你就总是说我长得不好看,我也觉得我长得不太好看,但……却总有男人朝我身边凑,想占我的便宜,想欺负我。”
阮竹从上了初中开始,身边围绕的人突然多了。
她不太擅长和人交流,有点瑟瑟缩缩的。
大抵是因为这样看着很好欺负,那些人变本加厉。
甚至找女孩子接近她,欺骗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