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以为刑烨堂和夏云要结婚了。
虽然想的是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却就是接受不了,怎么都接受不了。
于是说了很多。
很多很多。
后来……刑烨堂走了,再没回来。
阮竹这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狠狠砸了下,砸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冰冷到像是被置于冰窖。
……
刑烨堂在到丽水的第五天,还没找到已经成名的师兄师姐资助的画室。
因为这地下雨了。
大雨缠绵了整五天,除了最开始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到后来,通讯网络因为这场大雨直接被切断了。
刑烨堂最开始和几个一起来写生的别校小孩窝在青旅的顶楼。
后来下来,和丽水这边的人一起划着船整条街道的找寻被困在低洼区的原住民。
还披着雨衣去乡道上帮开车过来,但是被困在水里的人架行李,一趟趟的朝上游去。
刑烨堂不明白,在哗啦啦的雨水中问抢险队的老大,“飞机和客车都停运了,他们干嘛还朝这跑啊,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嘛。”
丽水的排水系统本身就不好,加上雨水下的太大。
现在地面的积水已经漫到了大腿,更深点的地甚至到了腰部。
如果不是专业人员,冒险蹚水,甚至有漏电没命的风险。
刑烨堂是真的不明白。
新闻上都播报了,不好好的在家里待着,还朝这边跑什么。
老大朗笑:“因为有想见的人呗。”
刑烨堂微怔。
“因为有想见的爹妈,兄弟姐妹,或者是爱人。”
刑烨堂莞尔。
觉得他说的对,公职人员是觉得麻烦,但你的麻烦,却是别人的满腔希翼。
这世上谁没有两个,就算是死,也想见到的人呢。
更别提丽水的灾这么严重,游子在外不归家,怎可能放心的下。
刑烨堂没再吐槽,在接人的船到了后,撸起袖子,把一起等的人架上去。
一条船走了后,第二条船上人。
这是今天最后一条船了,刑烨堂朝后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后面还有人吗?”
这条是乡道。
想进丽水是近的很,但因为大雨,也危险的很。
在这登船的人基本都是一路的,摇头说没有。
刑烨堂想上船。
一个男人支吾:“好像还有个小女孩。”
刑烨堂微怔:“好像?”
“进丽水的路口那,她问我们是不是要来丽水的,问能不能搭个车,我们车满了,没让她上,我瞧见后面一辆车让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