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玖怨气更重了,“你个老狐狸,能安分两天我都烧高香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又偷偷跑去做些什么,再把自己小命给玩没了,我可不得盯紧点么。”
傅清池笑了一下,也没反驳,转而问道:“有酒吗?”
纪清玖瞪了他一眼,赌气道:“没有!”
然后伸手给他倒了杯茶,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喝茶!你这身体都什么样了还喝酒。”
“话不能这么说。”
傅清池漫不经心地笑着,“我都已经这样了,当然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便喝什么,不然万一哪天死了,却连一口好的都没吃到,岂不是亏大了。”
“什么歪理!祸害遗千年,就你这样的,阎王爷都懒得收你!少胡说八道,给我好好养病!”
纪清玖横眉竖眼,摆出一副凶悍的模样。
傅清池叹了口气,说道:“纪小玖,你真是比镇上卖瓜的王婆还唠叨。”
纪清玖斜着眼睛看他,“得了吧你,你跟王婆说过几句话啊,上次我去买菜,她说几个月都见不到你一次,几乎都不接人家的话,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傅清池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垂着眼睛没说话。
纪清玖凑近了一点,有些不解地询问:“傅远,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看你也不像是不爱跟人打交道的人啊,还挺游鱼得水的,怎么却非要躲在那深山老林里不见人呢?”
傅清池揉了揉眉心,偏头看向他,“因为你啊。”
“因为我?”
纪清玖一头雾水。
“是啊,你太吵了纪小玖。”
傅清池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放松身体,阖上了眼。
“我!”
纪清玖瞬间气急,看着他一副准备安然入睡的模样,恨恨地把话又咽回了肚子,只低骂了一句,“病狐狸,懒得跟你计较。”
马车平稳地向前走着,傅清池时隔多日终于好好睡了一觉。
等他睡醒时马车已经行到了安城。
这是一座不算大的城镇,纪清玖挑来挑去,才选出来一个勉强满意的客栈入住。
倒也不能说他挑剔,实在是这些客栈的质量太过堪忧,纪清玖甚至怀疑有几家的房顶睡觉的时候会塌下来。
“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他瞥了沉思的傅清池一眼,狐疑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