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来不及多想,当即拿着西瓜刀向那鬼火砍去只见那鬼火被劈成两半,出吱吱的尖厉叫声,消散成一堆云烟
邵南挑眉,“这西瓜刀还挺管用。”
勒修源心情也轻松了些,“是啊,多亏了这西瓜刀。”
两人都想到了一处去,相视一笑。
因为这层变故,那些围着他们的鬼火似乎受到了恐吓,虽然不敢轻举妄动,但那双黑漆漆的洞口里透露出的欲望却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强烈,就好像上了瘾一般。终于又有几只鬼火没忍住想要吃了他们的欲望扑了过来,被两人一刀砍成了灰灰。
有了武器加持,邵南和勒修源又配合无间,行动间不再像开始一样试探,加快了许多。
相较于邵南和勒修源的轻松,邵峰霖和谢安礼就要倒霉多了。
这两人拿的都是重武器,高科技,可惜了,这东西对脱自然现象的鬼火来说完全不管用。一枪过去,声势浩大,就跟打在空气里一样,那鬼火飘在那儿连个洞都没增加一个
两人只得一路逃跑躲避,这才挽救了他们的脑袋,但身上却不可避免的落了伤,那鬼火尝到了血的味道,更加兴奋异常,势必要把这两人的脑袋收入墓中
邵峰霖和谢安礼一路躲避了半个多小时,精神高度集中,又无法休息,邵峰霖尚且因为经常训练还能应付,但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谢安礼也因为身体本就不适的缘故而有些体力不支。
终于,在又一次躲开前方和右侧鬼火的袭击之后,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后方,一只鬼火已经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邵峰霖离得尚且较远,只来得及喊了句“小心后面”
谢安礼不疑有他,几乎在邵峰霖喊出口的时候他就顺势向前一扑,滚出一段距离,险险躲过了那血盆大口
那鬼火看着到嘴的食物居然飞走了戾气飙升,跟着谢安礼追了上去谢安礼刚才一番动作已经费了大力气,并且身后挡着一个墓碑,已是退无可退,眼看那鬼火已经飘到他面前那黑漆漆的大口张开对着他直冲而来
邵峰霖在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对谢安礼大为改观,这人虽然看着病歪歪的,可当他把后背交给他的时候,谢安礼就是自己受伤也没让他伤到一星半点儿,这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此时见他命丧鬼口,恨得目疵欲裂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但他到底离得较远,就算不顾自身飞扑上前也赶不及离谢安礼较近的、又馋了谢安礼许久的鬼火
相较于急死了的邵峰霖,反观谢安礼神色颇为淡定,就算他身上衣服已经破了无数道口子,脸上身上都染上了血迹,看起来落魄非常。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着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姑娘是不是得气死,毕竟他欠钱得钱还没还呢。又想,如果他死了他就不还了。
不过一秒的功夫,又似乎更短,那鬼火终于窜到谢安礼身前,准备享受它久违的大餐它张开它空洞的大嘴,对着谢安礼的脑袋想一口吞了却在这时异变突起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脚踹飞,张开的大嘴被迫合拢,连带着身子也跟着飞出老远
叽叽
“我去你大爷竟然敢伤我的人张欣我动不了难道还打不赢你这狗屁玩意儿”
色鬼高大魁梧的身躯站在谢安礼身前,粗狂的脸上满是狠厉,那眼睛一瞟过周围,竟然连周围的鬼火都齐齐退了几退。
邵峰霖终于赶到,将谢安礼从地上扶起,再一想那奇怪的现象,疑惑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东西怎么突然就跑了”
谢安礼咳了两声,压下喉间的腥甜,“不知道。”
但他看得最清楚不过,他亲眼看着那鬼火突然由圆滚滚的变成了长条条的,然后咻地一下飞出老远,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踹飞了
色鬼脸上戾气尽褪,笑眯眯的看向谢安礼“是我呀是我呀我来救你啦”
小倩刚拍飞一只鬼火,因为她觉得用脚太粗鲁,不知去哪儿要了个乒乓拍来,就跟拍乒乓球一样一拍一个准,她害羞的转过脸来,小声道“还有我啊采臣。”
可惜谢安礼和邵峰霖看不见也听不见。
之后的事情就更匪夷所思了,凡是靠近他们的鬼火都会无缘无故的往后飞出几米远,出叽叽的凄厉叫声,他们身上好像有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旦靠近,就会被弹出去
难道是他们在危急时刻激了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保护屏障
瞎扯淡。
邵峰霖险险躲过一只扑上来咬他手臂的鬼火,显然没有什么保护屏障,反而更像是有什么人在帮他们一样,只是好像看不见对方
小倩羞愧的扯手指,“对不起啊,第一次接手大任务,我太紧张了”
色鬼安抚的摆摆手,“没事没事,一点点伤死不了。”
“嗯我会努力的”
“加油”
“嗯嗯”
邵峰霖看向谢安礼,却现他神色冷静,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眼前的情况,“谢少,你有没有觉得这情况太”
太匪夷所思
谢安礼正拿了绷带包扎伤口,他抬眸看了看,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他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看看现在能不能联系到外面,我们一路往北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醉仙楼,反而是那鬼东西越来越多,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他们恐怕还没找到,身体就先罢工了。
谢安礼说得有理,邵峰霖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尝试着与外界沟通,只是这信号断断续续,之前几次联系都失败了,就连在这煞阵内的联系也时有时无,不过这次运气较好,他联系到了一个离他们较近的人,是霍霈。
霍霈
谢安礼接过对讲机,“霍霈,你们怎么样了”
霍霈也运气好的和霍新聚在了一起,一听到谢安礼的声音惊喜的大叫,“哥,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儿啊你要小心啊,这什么东西啊太可怕了我脑袋都差点被啃掉了还有好奇怪啊,我觉得身边有人在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