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骂了句。
“小阿芜,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给你上药而已。”
男人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了一盒药膏放在桌面上。
低头睨了那盒药膏一眼,沈清芜感觉脸更红了。
“我自己来,你赶紧走。”
“我不放心。”
白色的睡裙被卷起,男人得寸进尺。
“小阿芜,放松点,我会比你更细致。”
……
玻璃窗前。
女人坐在书桌上,头颅微仰,伸长的脖颈,纤细优美,瓷白如玉。
扬起的那张绝美小脸,额间沁了一层细密的汗,泪珠在浓密的睫毛上轻颤。
撑在书桌上的双腿连脚趾都禁不住蜷了起来。
男人却依然一脸认真。
狗男人!!!
她在心里疯狂谩骂。
……
隔天,在早饭的餐桌上。
沈清芜是最后一个到的。
爷爷在主位,6应元与王曼并排而坐。
而她的位置。
仍然在两个男人中间!!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坐下。
两个男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没有昨夜的落拓,周正矜贵。
6随之太阳穴处和脸颊上的伤口都贴了胶布,眼下淡青色一圈,倦容明显。
6厌行倒是神采飞扬的,脸上的伤上十分刺眼也不见他处理一下。见她落座,他便毫无顾忌地往她跟前凑。
“还痛吗?”
极低的音调,只有她能听到。
沈清芜呼吸一窒,却面色不变,也不理他,淡定地伸手拿了一只摆在面前的汤包。
6厌行仿佛自讨无趣般笑了笑,坐直身子,不忘挑衅似的觑了6随之一眼。
6随之握紧了拳头,却碍于老爷子在场不好作。
对面的王曼瞧见沈清芜与6厌行眉来眼去的,心里憋屈得不行。
奸夫淫妇!她想。
王曼虽是江南女子,可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泼辣,自嫁进6家后才敛起性子,成了贵气端庄的6夫人。
忍了又忍,她不禁难道:“现在几点了?爷爷都快吃完早餐了,你才来?你看看京州的大家千金,哪个像你这样懒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