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桉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啊这这就不必了吧”
“你怕”
靳言洲故意问。
纪桉死鸭子嘴硬“谁怕啊看就看”
过了会儿,电影才刚播了个开头,纪桉已经拿桌上的书挡住了脸,甚至还要往靳言洲身后藏。
他不断地说“洲哥,洲哥咱把音乐关了吧,光看画面就够了”
找到乐趣的靳言洲哼笑“你不是不怕吗”
纪桉彻底认怂“我怕我怕死了”
“啧。”
靳言洲关掉电影,好心放过了纪桉。
就在他起身要拿衣服去洗澡时,已经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地纪桉立刻惊慌地问“洲哥你干嘛去”
靳言洲无语了片刻,“还能干嘛,洗澡。”
纪桉可怜巴巴地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随便聊点什么都行”
靳言洲扭头看向纪桉。
这姐弟俩,说话都如出一辙。
靳言洲进了卫浴间后,纪桉在宿舍里一声接一声地喊他“洲哥洲哥洲哥啊”
跟叫魂儿似的。
靳言洲忍无可忍,没好气道“干嘛”
纪桉说“陪我说说话啊”
靳言洲回他“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只想听声音的纪桉随口顺着靳言洲的话问“跟我没都什么好说的,那你还能跟谁有话说”
靳言洲沉默片刻,冷哼一声“你是真自恋。”
纪桉说“自恋算不上,顶多是自信吧。”
靳言洲又不说话了,只有花洒的水流声哗啦啦。
纪桉忍受不了安静,又喊“洲哥”
刚喊出声,靳言洲的声音就隔着卫浴门混在水流声中传来“你为什么不喊初杏姐姐”
纪桉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语气认真地回“就是从小到大习惯叫名字了,没有很特别的为什么吧。”
“啊”
纪桉忽然想起来什么,跟靳言洲说“很小的时候我也喊她姐姐的,后来我俩分开生活了六年,再重新一起生活时,就不习惯叫姐姐了。”
靳言洲眉心微蹙。
中秋那天,因为听到纪桉和初杏在对“外公外婆”
的称呼上不同,靳言洲心里就有这种猜测。
现在,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他俩果然分开生活过。
因为看了场恐怖电影,初杏缩在被子里怎么都睡不着。
宁童童作为本地人,傍晚上完课就直接走了。
许音为了早点跟异地男友见面,也连夜坐飞机回了老家。
幸好喻浅还在宿舍,初杏不是一个人。
喻浅是个夜猫子,经常熬夜到后半夜才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