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
秦雪若心道沒想到這殺神心思如此纖弱敏感,又解釋道:
「不對,你是我自己人,那你跟我回族中就不算是『做客』啦,是我說錯了,是我們一起回家!」
「回家」這個詞聽起來就順耳多了。
是熱乎的。
禹應煥抿唇握緊了她的手,有著厚繭的大拇指反覆摩挲她的指尖:
「那你要是和我和離了,我是不是又要沒有家了?」
雖然他從來就沒有過家。
對於「家」沒有概念。
他只知道,有秦雪若的地方,他是願意呆的。人都是有慣性,在一個地方呆習慣了不願意挪窩,他可不想挪呢,更不想……和秦雪若和離。
「不離不離。」
秦雪若心窩子軟。
吃軟不吃硬。
別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能鐵骨錚錚寧死不屈,一聽到軟乎話,就心軟難受,誰在她面前她便心裡眼裡都裝著誰的事兒,腦瓜子沒跟著轉過來呢一張嘴什麼都應了下來。
禹應煥詭計得逞,滿足地再行確認:「你說的,不離。」
「嗯……」
秦雪若迷迷糊糊覺得自己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她原計劃是等風波過去找時機和離的,回水鏡族繼承基業過她逍遙自在的日子,怎麼就主動伸頭套上了枷鎖?
不離就不離吧,她沒有別的想要嫁的人,感情太麻煩了不打算沾染,不離好像對她沒什麼壞處?
還能給禹應煥這個可憐人一個庇護。
秦雪若順了一遍邏輯,沒發現問題。
禹應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他的笑容罕見,秦雪若不由多看了兩眼,就是這兩眼,讓她陷進去了——
禹應煥笑起來的樣子煞是好看,明明是最堅硬鋒利的人,勾起唇角時所有血腥殺伐之氣都消解了,像冰雪初融時的青山,有一分風骨與傲氣,也有讓人舉杯相傾的渴望。鼻樑和眉骨的弧度,好像帶著邀請與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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