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五公主的药帖做好了。”
许康宁捧着一只木匣子,满面笑容地过来了。
这时他没戴手套,不过在腰带里别着一支钗……
他还没细看,只见许康宁已经拿出钗,递给了顾倾颜。
“顾姐姐,这是我昨晚捡的,问了一圈也没人认。给你戴吧。”
很好,难怪封宴昨晚没能找到这支钗,原来被许康宁捡走了。
“捡的东西,充公。”
封宴额角青筋跳了跳,朝许康宁伸手。
“对,捡的东西,要还回去的。”
顾倾颜赶紧说道。她可不敢要捡来的东西,万一失主找过来,冤枉是她偷东西,那可怎么办?
“顾姐姐说得对,”
许康宁把钗给了封宴,憨笑道:“我只是看到钗,觉得顾姐姐戴上一定好看,也没多想……请王爷恕罪。”
“行了,放下药,早点回你师父那里去。还有,让他没事早点滚回来。”
封宴紧握着钗,冷着脸说道。
“怎么能没事呢,我妹妹还在那儿。”
顾倾颜一听就急了,赶紧说道。
“不用通知属下,属下回来了。”
祁容临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人回头看去,只见祁容临一身白色披风,身后跟了两个健壮的年轻女子,正快步走了过来。
“王爷,换这两个吧,银子已经付过了,人是我亲自挑的,不会再有假。”
祁容临皱着眉,给封宴行了个礼,扭头看了顾倾颜一眼,神色颇有些不悦。
月殒第四次作时,封宴竟然硬扛了过去,让之前的治疗差点毁掉。后面三次,绝不能再出错。
顾倾颜马上就听懂了祁容临的意思,红着脸转身就走。
“非要这样吗?”
封宴看向那两名女子,眉头紧皱。
“王爷,事关重大。”
祁容临板着脸,小声说道:“请王爷莫要任性,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药王谷传人就只能想出如此解法?”
封宴转身进了房间,沉声道:“离作还有几日,你再想想。”
“想不出来,只有这个法子。”
祁容临紧跟进来,急声说道:“你不愿让顾倾颜受伤,这两个的总没让你动心吧?”
“谁说本王动心?”
封宴垂着眸子,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为何不愿与顾倾颜继续?”
祁容临绕到他面前,追问道。
“她不愿作妾,本王答应放她自由。”
封宴道。
“九王爷活阎王的名头,什么时候变温柔了?买她回来的目的,王爷别忘了。”
“祁容临!”
封宴被祁容临问得一时语结,索性一声低喝,打断了祁容临。
祁容临叹了口气,深深作揖,给封宴行了个大礼,“还请王爷以身体为重,月殒之毒非同小可,不可再误。”
他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不再出声。
封宴扶了扶额,想了许久,低声说道:“罢了,人先留下,你去看看五公主。”
“是。”
祁容临松了口气,起身又给他浅浅一揖,这才转身出去。
顾倾颜站在门口,眼看管事太监过来,把两个姑娘带了下去。
他收下了两个通房?
顾倾颜想让自己不要放心上,这是他的权利,他有病在身,她办不到的事让别人去办,理所当然。
可不知道为什么,顾倾颜的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手给攥住了,透不过气来。她要不要去找管事换间房,不然的话,晚上她就得听对面屋子传出那样的动静了……
无精打采地熬了一上午,到了午后,书房那边来人叫她,她负责洒扫的地方还没收拾。顾倾颜打起精神到了书房,把自己负责的那一片汉白玉地砖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能泛起光,照出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