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南宫伯一直都在相府,陪着夙离儿。他对夙离儿是好,他俩的感情从来都是情比金坚。南宫伯偶尔会偷腥,但是直至今日,他依然未纳任何妾室。一世一双人,他曾经誓说过:此生不纳妾!
夙离儿也一直都爱慕着她的这个师兄。那时夙离儿刚与南宫伯成亲,她肚子里怀着媚儿的时候,南宫伯从雀阁回到相府时,夙离儿便会调侃道:“相国大人一路风尘,小的听见昨日的头起报马来报,说今日大驾归府,小的略预备了一杯水酒掸尘,不知肯否赐光缪领否?”
夙离儿的这番话里,有奉承,有戏谑,也有俏皮,更有调情的意味。南宫伯每次都会被撩拨。而南宫伯,对离儿更是体贴入微,知冷知热。
每每夙离儿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她如何操持着相府的琐碎事务,南宫伯眉眼里总是笑眼盈盈,全部都是对夙离儿的宠溺。南宫伯有了夙离儿,才真正体会到家的温馨。夙离儿本就没什么野心,她的心里有的是这个家,有的是南宫伯,有的是她的一双儿女,纵使媚儿并非他俩的结晶,但是南宫伯依然对媚儿犹如亲生。
这样的南宫伯,夙离儿自然是心存感念的。和寻常夫妻一样,他们也会生口角,也会吵架,但是好在南宫伯总是谦让,率先认错,因为他记得当年就是因为小事,他们俩吵得太激烈。那时他尚未和夙离儿成亲,夙离儿负气而离家出走,之后便是失踪,之后便是被人弄大了肚子。
从此,南宫伯誓再也不会为了琐事而与夙离儿置气,他也的的确确做到了。十几年的夫妻相处中,从未与离儿红过脸从未说过一句重话。
“大人,有消息传来,说是闫月阁。”
李护卫急匆匆的来到相府,在南宫伯耳边低语道。
“什么?闫月阁?”
南宫伯一听到这三个字,立刻脸色剧变。夙离儿在一旁看到南宫伯很是紧张,问道:“师兄,是不是有辰傲的消息了?”
“离儿,我先出去一下。你在家不要胡思乱想。辰傲会没事的,他会安全回来的。我誓。”
南宫伯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兄,真的吗?好,离儿在家等你们。”
夙离儿听到辰傲可以回家了,眼泪夺眶而出。
南宫伯说完,便与李护卫一同出了相府。这一路上,南宫伯都是一脸阴沉,一言不!
闫月阁,乃是一群亡命之徒,一直流窜于帝都之外的小县城,干的是杀人越货掳人钱财的勾当。这闫月阁的头目,与那赵阿三一般,都是毫无底线之徒!
闫月阁,一般活跃于帝都之外的某些监管不力的地方,冥帝直接管辖的帝都,不可能存活!这种关系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的组织,一旦现,便会立刻被冥帝消灭于萌芽之中。岂容它们猖狂!
至于其他州府,便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些野心家,那些一心想要夺权的王孙贵胄们,反而会拉拢这些亡命之徒,为自己所用。诸如西北王,楚王等用人唯奸唯恶!所谓为人不用凶和奸,哪有荣华富贵万万年!
尤其是那西北王,夺嫡失败后,他就研究出了一套用人哲学:用人要用奸与诈,除去用人要用奸诈之徒,他自己以及他的儿子们,对于奸诈有自己的—套理解:所谓大奸若忠,学问多多!高深莫测,非大智大勇大手段者不能。阳奉阴违,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夹紧尾巴,如履薄冰,做两面人而不败露!韬光养晦之功夫,非等闲之辈可为!忠与奸,有谁知?王莽谦恭未篡时!
今次,这闫月阁居然敢在帝都绑人,这绝对是有帝都的人授权,且还是帝都的高官!能与南宫伯一较高下的人物——左相徐敬亭!
南宫伯一行人依照传来的消息,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虽是大白天,但是此处却像是被黑色笼罩着一切。这里有间茅草屋,很是简陋。南宫伯一行人下了马,走向了那间茅草屋,推门而入,只见他的儿子南宫辰傲和其他三人被绑于此!辰傲一见是南宫伯,想叫又叫不出来,他们几个的嘴都被堵上了,辰傲只能嗯嗯嗯的挣扎着。
终于找到了!南宫伯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解救人质,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父子两终于团聚了。南宫伯与南宫辰傲,父子情深,但是从来都不表露于外,都是藏于内心。尤其是辰傲,对南宫伯是即爱又怕!在夙离儿那里他可以直接撒娇;在南宫伯面前,他从来都是谨小慎微。
南宫伯一心想让辰傲进入仕途,奈何这辰傲本就无心政治,他只想着家人能聚在一起,能和她的姐姐南宫媚一起玩乐,一起寄情于山水之间!
“回家吧,你母亲都晕倒了好几次,以后我们一家人不会分开了。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父亲都支持你。”
南宫伯不忍的说道。
“父亲,辰傲以后都听父亲和母亲的。”
辰傲哽咽道。
与此同时,其余三人也都获得了解救。
“言风,你先送少爷回府。”
南宫伯对身边的李护卫说道。
“父亲,你不和辰傲一起回家吗?”
南宫辰傲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