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什么浑话呢……啊啊啊……放我下来!”
左斯年抱起她,高高举起,她吓得抓住他肩膀。站在火山顶,迎着朝霞,抱着爱人疯似的转圈,左斯年大喊:“梁佑瑾!我爱你!”
同行的那对新婚小哥哥,跟着姨母笑,举起手机,定格美好的瞬间。
左斯年把照片冲印出来,插在了钱包里。他捏着照片一角,回忆当时那种纯粹的悸动,忍不住舒眉展目。
梁佑瑾能和他出来,这意味着什么……她口口声声说当炮友。炮友能一起度假么,能有上天入海过命的交情么,她面皮薄,能做到这程度,他已经感激涕零。
在火山口那天,看完日出,她提议再等等,欣赏一下bromo的清晨。他牵着她的手就没松开,johnson当初与他说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完整,左斯年想,他终于找回了生命中缺失的拼图。
太阳升起来,山顶热闹起来,兜售小玩意的妇女和马夫也忙起来,气温回暖,两人一夜没洗澡,又连夜爬山,谈不上干净整洁。梁佑瑾觉得汗渍渍得难受,想松开他的手,他不肯。
“太热了。”
她想,两人能不抱在一起么,要喘不过气。
左斯年抱起她的一瞬间,其实泪花已经在她眼眶打转。梁佑瑾明白,心脏又活过来了,那层坚硬的外壳彻底破碎了。
两人第一次因为避孕的事情产生误会时候,左斯年说过,我对你的心,经得起一切考验。当时她不屑,如今看来,在他跳入海里拉起她的那一刻,她就懂了这句话。
“小瑾,无论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还能有机会在你身边,能一直陪着你,就知足了。”
我心里有没有你,你没数么?梁佑瑾说:“现在这样不好么?”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要言正名顺叫你一声老婆。”
左斯年再一次吻上红唇。
“看什么好事啊乐成这样。”
师兄拍拍他肩膀,从后面过来,扔给他一瓶冰可乐。
他迅合上钱包:“没事。”
“访问学者的材料提交了么?”
“没有。”
师兄顿住,玩着办公桌上的钢笔:“你怎么想的?”
“我不急,过两年吧。”
不去的理由很多,不止一个,说来话长,他不想解释。但是想把机会让给师兄,也是事实。
“主任指明了名额给你,你敢公然忤逆?”
“我会跟他讲的。”
左斯年脱下白大衣,踢下洞洞鞋,换回便装:“没什么事我先下班了。”
他又回来,补上一句:“师兄,该准备的材料,你也备一份。”
虽然只在海上飘了两天,梁佑瑾还是肉眼可见的黑了。她穿着运动文胸和塑身裤,在私教的口令下做标准深蹲,数完了一组,她变换姿势,挑战菱形俯卧撑。
健身教练是个矮个姑娘,高马尾,线条流畅扎实,她蹲在梁佑瑾身侧:“加油,再来一个,一,二,3,好样的,坚持住坚持住……”
腹肌酸痛到极致,肌肉像是着火,她咬着牙,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趴在地上,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打湿地板。
“不行了不行了。”
梁佑瑾拧开盐汽水,一口气干了半瓶。
教练递上毛巾:“junae,核心力量和臀肌练得不错,怎么样,教你的那招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