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昂格尔罢了,他那低劣的手段,只要白玉质还活着,有证人,那么对于纳罕鄂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大汗,您怎么了?”
纳罕鄂仑一臂撑着她,轻轻一提,她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依靠在了摆在身后的柔软枕头上。
……
天生神力就能把人当玩偶吗!
白玉质露出假笑:“多谢大汗。”
纳罕鄂仑心中有事,没看出来她看似感谢实则气愤的阴阳怪气,直奔主题。
“今日你回马厩的路上,可有遇见谁吗?”
白玉质假装没听出来他话中深意,很是自然的说。
“碰到谁?妾倒是碰见了昂格尔小王子,小王子对妾的马很是喜欢,妾还让他摸了摸……”
话说得越来越慢,白玉质不可置信一般的将一双桃花眼睁的圆溜溜的。
“大汗……你是说……”
纳罕鄂仑本就有所怀疑,眼下听到了确切答案,冷笑一声:“就是他。”
白玉质立刻看向了纳罕鄂仑,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来推测他会如何处置昂格尔。
她本来还担心,纳罕鄂仑会不会看在萨格勒的面子上不至于太过重罚昂格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得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再推一把。
但是好在,对纳罕鄂仑的攻略与暗示起到了应有的作用,白玉质从来没见过纳罕鄂仑露出过这样狠戾的神情。
她小心的问了一句:“可是,如果真的是昂格尔小王子,大汗应该很为难吧。”
纳罕鄂仑可半点都不为难,他甚至很奇怪为什么白玉质会这样问:“你为何觉得本汗会为难?”
唯一有可能出生的亲生子嗣和昂格尔这个从来没亲近过的侄子,他有什么好为难的。
白玉质就说:“昂格尔小王子毕竟是萨格勒王子的亲弟弟啊,大汗不免需要考虑萨格勒王子的心情吧。”
这个事本来就针对的是萨格勒,昂格尔就是个炮灰,她当然要把矛头对准主角了。
纳罕鄂仑冷哼一声:“难道你腹中子嗣与萨格勒就没有血缘?他要是懂事,就该知道在此事中闭嘴。”
看似合理实则十分荒谬的要求,纳罕鄂仑竟然要求萨格勒一句都不为自己感情要好的亲弟弟求情。
这分明是将萨格勒架在了一个格外理性的高台上,在高台的上方就是一把悬在萨格勒头顶的利剑,如果萨格勒不能做到这种无情的理性,那么纳罕鄂仑就会让这把利剑落下去。。shūkúaΙ。néτ
白玉质想,看来这离间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不论萨格勒是否求情,一个不顾兄弟情谊的罪名是绝对逃不掉的。
求,就是不在乎堂弟,纳罕鄂仑绝对不能忍受这一点。
不求,等纳罕鄂仑回过神来也会现,一个连亲生弟弟都不顾及的人,真的会对他这个叔叔有什么真感情吗?
进退两难。
这一次,萨格勒已经入局,掉进坑里的人,想要再走出来,那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