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够了,六娘也对骰子筛盅失去了兴趣,丢在一旁,切入正题道:“阿肃,知道为什么你一胜难求吗?”
“我不知道。”
这心知肚明的事,裴肃却说不知道,分明就是六娘一直在使诈,他都看见她伸手在桌底下拨弄了。
“呵,因为这盘口是我开的。你明白了吗?我做庄家,想让谁赢,谁就赢,想让谁输,谁就输!”
六娘并非真想要他的筹码,摆下这赌局,只不过是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摆上台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出局,又或者继续赌下去。”
裴肃要再不明白,就白在这道上混了,“所以,你希望我输,然后出局吗?”
六娘摇头,身为“庄家”
,当然希望坐收渔利,“我希望你留下,因为我不希望这场赌局结束,至于谁输谁赢,于我其实并不重要。”
裴肃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希望保持现状吗?所以说,在她心里,其实并不存在那个特别重要的人,他和观复,甚至是荀晋源,个个都还有机会。
“我会留下的,六娘。”
裴肃如释负重,抿嘴一笑,两手拍到桌上,“这赌局,无论输赢,我都赌定了。”
“哦是吗?你不介意还有其他赌客吗?”
杨六娘伸手盖上他的手背,存了些挑逗的意味,“他们的筹码,也不少呢…”
裴肃翻手握住她的腕子,十分笃定答道:“无论他们的筹码有多少,我都跟定了,六娘,你可别把我给忘了。”
“忘谁也不会忘你啊。”
六娘拿指甲轻挠他一下,“行了,我明白你意思了,咱们也别说话绕弯子了,怪累的。”
“好。”
裴肃没与六娘计较兜圈子的事,只当他们之间的龃龉已经翻篇了。
话既然都说开了,六娘也不记隔夜仇,“阿肃,坐我身边来吧,跟我说说,你在我四哥身边做些什么吧!小卉他们的事,我也说与你听。”
“先不急…”
裴肃现在有一件特别想做的事,“六娘,可以抱抱你吗?”
六娘真想笑他没出息,可阿肃要是不黏人了,她又会不习惯了,这么想着,她主动展开双臂迎向他,“嗯。”
裴肃弯下身子抱住了坐着的六娘,抱了个结结实实,他终于又与她亲近了,只有闻到她间的馨香,他才能真正感到安心。
“六娘,我好想你。”
“是吗?”
六娘摸了摸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就像在安抚一只小犬,“有多想,嗯?”
“很想很想。”
裴肃用脸颊蹭了蹭六娘的脖颈,舔了舔她的耳垂道:“还想插进你的身体,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