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知微打完,吹了吹自己的右手。
打的还真有点疼哇!
“本宫愿意与人为善,也不愿意伤害人,但不代表,本宫会容忍什么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欺负到本宫和本宫的朋友头上!”
崔玉华无比怔愣地看着华知微,并没有什么友人为她出头的快意,而是在心头弥漫了淡淡的感动。
她突然为自己之前动过想要对付公主的念头感到可笑,公主是一个好人,自相遇之处就曾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胜负欲,那为了男人而激起的胜负欲,若对手是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那么她心爱之人喜欢上也不枉自己喜欢他一场。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华知微说的对,这些不甘心,该用在裴居道本人身上,而不是无辜的女人身上。
想要的,要去争,要用对方法去争。
“公主!”
崔玉华想到这一层,握过了华知微的右手,用她之前学过的按摩手法轻轻地揉,朝她微微一笑。
华知微会意一笑。
秋心念被打的头都有些晕了,还是执着地看了邓令仪一眼,邓令仪上前一步,朝华知微道:“求殿下准许,臣女带秋心念下去医治。”
华知微摆了摆手,太史绥立即把秋心念一推,邓令仪越过来,把秋心念抱到怀里。
这两人走了,其余的闺秀们也转变了刚刚那审视的态度,至少面上都变得热络起来。
邓令仪和侍女搀扶着秋心念,来到了最近的厢房,侍女拿来医药箱,邓令仪一边给秋心念擦药膏,一边道。
“你受苦了。”
秋心念的父亲是邓令仪父亲的下属,邓令仪的爷爷是国公爷,她有苦说不出,干脆当做嘴被打肿了,不说话了。
“你先好好休息。”
邓令仪也知道跟秋心念不用多说,她自有分寸,她涂完药膏,站起身来,招呼侍女来伺候她,走出门去。
远远还没有结束。
邓令仪走出厢房,往平台的方向走去,平台前有一条引入的小河,从她们那条游玩的路线走入内院,势必要过那座木桥。
小姐们的侍女被邓国公府的侍女安排到了其他地方,为了不影响小姐们在府上的游玩,这是惯常的规矩,华知微并没有表示什么。
她们相伴着往内院的方向走去,邓国公府的后院有整个帝京王公大臣住宅里最漂亮的庭院山水。
据说这处宅院原先曾是前朝一位权倾朝野的大冢宰的,后面新朝建立,被分配到了邓国公的手里。
华知微挽着崔玉华的手,站在诸位小姐的最前面,当她踏上第一层台阶的时候,木桥一晃。
华知微神情一凛,敏感的她抬手止住了后面人的动作,但已经来不及了,崔玉华已经抬脚迈上了第二层台阶。
山崩似的,整座桥在水上轰然倒塌!
华知微和崔玉华两人也只能跟随着桥的残骸一块儿,狼狈地堕入水中。
闺秀们的尖叫声刺破了天空,阵阵乌鸦飞过,扑腾出一片黑暗的恐惧。
真离谱!这是什么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