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跟着去门口,沈淮安步履匆匆,没一会儿就走远了。
出来打猎当然只是借口,沈淮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走出柳乐视线后,沈淮安绕到后山脚下,从林子里穿梭,走到大河村村头,目光落在其中一家破败的茅草屋上。
颇为耐心的在这里蹲守着,直到周围几家屋内的烛火都熄灭后,才静悄悄的到了茅草屋门前。
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打鼾声,睡得很沉,更加方便动手了。
沈淮安没有刻意收敛脚步的声音,直接进到屋子里,破败的墙壁、一张木板床、几个缺脚的凳子,借着月色看清了躺在床上人的脸。
正是下午意图对柳乐行不轨之事的黄麻子,脸上还带着被打的痕迹,腿上敷着草药绑着棉布条。
黄麻子的父亲以前是屠户,本打算将这门手艺传给黄麻子,奈何黄麻子好吃懒做,不愿意吃苦,到黄屠户死时都没有学会。
双亲离世后,更加肆无忌惮,成天要么喝酒要么睡觉,或是跟着一群地痞流氓混给赌场收账。
沈淮安知道黄麻子的脾性,今日这事儿,单单只是白日那顿打完全不够,过不了几日,等伤一好,便会再次上演,为了柳乐的安全,才决定晚上跑一趟。
从屋子的墙壁上取下黄屠户之前杀猪用的铁链和铁钩,直接将铁链在黄麻子脖子绕了一圈,逐渐收紧,睡梦中的黄麻子顿感呼吸不畅,手开始无意识抓住脖子间的铁链挣扎。
黄麻子猛地睁开眼睛一看,“沈淮安,小畜…生……咳咳咳。”
“既然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那就缝上吧。”
沈淮安面无表情的说着,将铁链拴在床头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旁的铁钩,往黄麻子的嘴巴上钩。
这种铁钩用于屠户杀猪时钩猪的嘴巴,让其挣扎的力度小些,更便于屠宰。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上嘴唇被钩出了血洞。
“闭嘴!”
沈淮安面目表情的命令道。
黄麻子害怕极了,只能小幅度的点头,用眼神乞求沈淮安放过他。
“警告你离柳乐远点,不小心碰到也得给我扭头让路!”
沈淮安一字一句的警告,稚嫩的脸庞此时此刻却带着狠厉的表情,若是不按照所说的做,下一秒真的会直接下手。
“嗯嗯。”
黄麻子紧闭嘴巴,用鼻子出应答的声音。
沈淮安缓缓转身在屋里逛了逛,才慢悠悠道:“你知道的,我脾气一向不好,若不按我的办……”
“砰”
的一声,一把匕插入黄麻子床头的桌子上,离黄麻子的脑袋不过半尺的距离。
木板床上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黄麻子吓尿了。
“下一次射穿就是你的头。”
沈淮安说这句话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
黄麻子止不住的点头,他惹谁也不敢惹沈淮安这尊煞神。
“今晚的事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