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狗不知道自己在道门哪座山上,只现这里的灵兽很多,她哭的时候,一堆五颜六色的鸟和金丝猴坐在矮墙上,睁着干净的眼睛好奇看她。
刍狗想起大黄和狸花,更加伤心了。
如果不是自己要陪伴,他们不会变妖惨死。。。。。。。
今天是那个责备自己的道士来送饭,冷淡道:“还寻死觅活?天府阁是福地,别添麻烦。”
刍狗见这个道修脸熟,但顾及不上,堕泪接过饭菜。
打开盒盖,那些鸟和猴子就下来抢食,十分熟练的加入刍狗的饭,那个被叫‘守业’的道修也没理,推门出去不见了踪影。
道修在山顶施过法术,有层无形的障壁阻止她从高处失脚滑落,刍狗坐在悬崖边,啜泣自伤。
她挂着满脸的泪珠,听见一阵脚步声,以为是回来拿食盒的小道童,却看见一个纸人倒着走过来,纸糊的脑袋嘶嘶拉拉转到反方向对住她,画眼睛的地方冒出两团黑火。
对刍狗来说,已经没有了更危险绝望的事,她平静的看着头和身体乱拧的纸人靠近自己。
纸人脸上两团黑火跳跃一下,冒出男人声音。
“老子刚学会用分身,看不清楚远的,你他娘的走近来!“
“寇荡。。。。。。”
纸人哼笑,“现在只有你不叫我寇老魔!笨婆娘,怎么瘦得不成样子?我为了报仇,更得啥都吞,让对手看到我活蹦乱跳的,让他们想到我就不安稳!”
“你。。。。。。杀了风彩的丈夫和哥哥?”
寇荡大笑:“老子本来要杀了他们全部!没想到风涟那鼻孔瞪人的婊子跑了,还让她捡漏成了听风筑继承人,不过她比她大哥更弱,老子更好收拾!哈哈哈哈!”
刍狗轻声,“你强奸了风彩,她离家出走不见了,你知道吗?”
纸人安静一阵,黑火似乎扁了些。
黑火跳大,厌烦道:“是要本老魔负责了怎么的?当年听风筑嫌弃我,现在老子嫌弃它,放什么屁!如今要多少魔女跳艳舞有多少魔女跳给我看,以后仙门人的老婆闺女也得由我随便挑,还记得一个风彩?”
如果山嵋在,一定会骂他。
刍狗眼睛更酸了,看着纸人掉眼泪。
“别哭了!过来把我肚子掏开。”
刍狗撕开纸人空心的肚子,里面有三个罐子,一个小两个大。
她把罐子拿出来,下面压着一张陈旧的纸。
看到红毛寇荡顶着鸡身的涂鸦,还有丫头写的‘荡寇志’三个字,刍狗放声大哭。
寇荡纸人不耐烦,“我送这些来,就是叫你别哭了。小罐里的是你那两只野猫土狗的灰,这两个大罐子是山嵋和长林的骨灰。”
刍狗坐下地,紧紧抱住骨灰罐。
寇荡怒了,“这纸人怎么是个近视眼?老子又看不清了,你站起来!”
刍狗起身擦泪,“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