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不明所以的旁观,寇荡偷偷竖起耳朵听。
朱道士惊然无声半晌。
她擦掉手里的血,扔掉止血棉纱。
“我已经将你治好了,回洪炉大冶去。”
朱道长面露悲伤,“若要寻仇,来道门寻我。“
何世殊一脸讥讽,“父亲不得好死,我学不来他的鞠躬尽瘁,并没有报仇的本事,只能等你们这群罗浮宗的人身死道消了!”
山嵋怒插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阴阳怪气,伤好了快滚!”
朱道长叹一声,转身看师徒三人。
“刍狗,我无颜留在这里,清平观交给你打理。”
朱碧桃和老龟乘风离开。
刍狗拿住钥匙慌张,“道长!”
何世殊瞳孔一震,在人中看见她。
“上官……刍狗?”
刍狗僵硬的转身,和娶了妹妹的伊仙臣师弟对视。
何世殊意外的弯起嘴角。
“大姨子,许久不见。”
接着洪炉大冶四弟子朝刍狗拍手笑起来。
“我二师兄一颗清纯赤子之心,因为你辜负抛弃,要变成疯子啦!今日是我何某好运,撞到洪炉大冶的克星物以类聚欢聚一堂。上官大小姐,你毁掉洪炉大冶培养的天才,实在了不起!”
刍狗不想面对他们这些人,低下头不去对视。
前尘翻起,她的心又乱了。
包缠绷带的山嵋虽然不知全情,但当即护住师娘骂回去,“这就变成疯子,算什么狗屁天才。你们洪什么大爷是要完蛋了!”
何世殊扬起眉。
这时寇荡抖着条腿看天,语气不稳道:“脖子有点紧,朱道长应该生气了,保命要紧,干爹先走一步。”
何世殊用食指点点额头,记起了什么。
“你是被大师兄一脚踹出门的‘寇’什么?二十年前当不了洪炉大冶弟子,怪不得在人魔战场趁我重伤时,非要破我护体金光,置我于死地。”
寇荡的脸唰地惨白,所有人看住他,师兄妹拧眉鄙视。
寇荡恼羞成怒拔刀,“那道修不在,老子现在正好杀你,谁也不知晓!”
何世殊的飞剑飞出,平淡道:“我的伤已治好。”
刀修立即收刀要跑。
干儿子和干女儿瞪眼无语。
何世殊面露鄙夷,伸手放到满面泪水的刍狗肩膀。
“上官大小姐,跟我去洪炉大冶,跟二师兄了结个清楚!”
刍狗颤抖的开口,“都过去二十年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