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只是太担心你了。”
沈秋白领她进了一间僻静的雅间后,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慢条斯理的倒了两杯茶后,就安安静静的坐那喝茶,一言不。
何雅娴一时摸不准他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就这么一直不说话好像也不太合适,只能主动先开口解释道。
他听后,嗤笑了一声:“那真是劳何大小姐费心了,我好的很。”
“你这些时日为何总躲着我?之前你回京的时候,我去了外祖家,所以才没有参加你府上的宴会,但我让行知帮我带给了你一条腰带,是我亲手做的,想必你应该收到了。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何雅娴一边走上前两步,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说道。
说起何雅娴送的腰带,何行知的确带给他了,不过他并没有收,而是让何行知带回去还给她,难不成何行知没交给她?沈秋白想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至于赠人腰带什么意思,他又怎会不清楚?
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把话说的再决绝一点又有何妨,沈秋白站起身来,面色严肃道:“何大小姐,我想我必须跟你再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你,能麻烦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吗?以前我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不曾与你计较过分毫,但现在你的行为实在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是厌恶……关于那条腰带,我早已让令弟代为转交了,至于你为何没有收到,还误会至今,当中缘由我也不清楚。所以何大小姐的厚爱,我承受不起。抱歉!”
何雅娴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她连忙上前一步,着急道:“沈秋白,我……”
见她上前,沈秋白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范围内,厉声打断她:“何大小姐!”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冰冷的,看不出一丝温度,冷峻的说:“请自重!”
何雅娴瞬间僵在了原地,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沈秋白不再看她一眼,抬腿就往门口走去。
“那如果是陛下赐婚呢?”
她不管不顾的吼出这句话后,眼眶通红的转过身,看着沈秋白的后背,一字一句道:“沈秋白,如果我让我爹向陛下请求赐婚呢?到时候你还能拒绝吗?”
他猛地转过身,用看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眯起双眼:“何雅娴,你该不会以为用一道圣旨就能困住我吧?简直可笑至极!”
何雅娴偏执倔强的说:“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反正全京城的人都看了我这么多年的笑话,再疯一次又怎样!”
沈秋白简直快被她给气笑了,说出的话语却无比冰冷刺人:“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何雅娴,我沈秋白要是想,谁都拦不住我!同样的,我要是不想,谁也勉强不了我!”
“你,你难道真的敢抗旨不遵吗?”
“那就试试看啊!看我到底敢不敢!”
沈秋冷哼道。
她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不可能做到心如磐石,毫无波澜,如今被自己爱慕多年的男子羞辱至此,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已滚滚而下,哽咽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这几年的大好时光全都一心一意的用在你身上,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何大小姐说笑了,我们之间未曾有过感情,又何来我绝情这一说呢?”
沈秋白丝毫不为之所动,看了她两眼后,说:“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只是感动了你自己罢了。还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辈子我是非他不可的,所以请你以后自重,我不想让他有任何的误会。如果我说的话伤了你的自尊,我向你道歉。”
何雅娴满脸泪痕,哭着狼狈的摇摇头:“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沈秋白不欲与她多说,转身就走,没想到,何雅娴在他后面崩溃哭喊道:“沈秋白你别走,不许走……”
关上门,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里面的哭喊声,他无奈呼出一口气,向楼梯口走去,许家兄弟二人,还有何行知都在那等他。
看到沈秋白出来后,何行知焦急的跑到他身边问:“我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沈秋白瞥了他一眼,用下巴点了点那座雅间:“在里面,你去看看她吧!”
一股不好的预感向他袭来,来不及多想便跑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去?还喝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