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别说是当着苏誉的面了,就是在背后他也不敢说出来。
“嗯,奴才多谢殿下。”
言生感觉到苏誉今天兴致很高,大抵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宴席生了有利于陈国的事。
“今日殿下看起来很高兴。”
他打着胆子说道。
“当然高兴。联姻之事作罢,景国内乱,日后景国的野心再无可滋生之地,由陈国进一步掌控。”
这对陈国来讲,相当于大获全胜!
“只是……”
言生正听到兴起之时苏誉的讲述却突然暂停,让他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
苏誉看着小孩跟一只好奇的小猫似的,拿起笔杆敲了敲他的头。
他看着小孩吃痛的捂住头,把身子缩了回去。放下笔杆接着道。
“只是南祁要倒霉了。”
“殿下口中的南祁是上次前来寻殿下的那个黑衣大哥哥吗?”
这次他为了护住自己的头避免再被敲一次,不仅没有向前,还不经意间向后移了移。
“是,一个冰块罢了。”
言生默默的点了点头,对苏誉的观点表示无比得赞同。是挺冰的,脸上没表情,还惜字如金。
可是殿下说他要倒霉,倒什么霉呢?
……
“殿下,您让属下进去吧,您到了吃药的时辰了。”
此刻的南祁端着药碗站在苏靖的房门外。
昨天晚上宴席散后,苏靖不嫌时辰过晚,坚持要回到辰王府。从昨晚到现在别说理他,就是连个眼神都不吝于给他。
“殿下要是实在生气,等属下服侍您喝完药您再把属下赶出来成不成?”
“殿下,属下真的知错了,您要是觉得单纯只把属下拦在门外不解气,属下自回暗卫营领罚便是。”
吱呀一声,门开了。
苏靖穿着银色寝衣,黑着张脸。回暗卫营去请罚,他是他名义上的主子,进去了还能站着出来吗?
顶着张生人勿进的冰块脸面不改色的威胁他!
“殿……殿下。”
“进来!”
得了许可的南祁跟吃了块糖似的,恨不得黏在苏靖的背上,生怕他一个反悔,直接转身把门关上。
南祁进门之后松了口气,转头又蹑手蹑脚的把托盘放在苏靖面前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生怕出一点声响惹得苏靖心烦。
苏靖抱手坐着,就那么冷眼看着惹他生气的罪魁祸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再站回到他的面前来。
“在本王房门外一直站着做什么?去暗卫营领罚去啊。怎么?光说不做?”
南祁心里不断哀求,小祖宗,嘴下留情吧。
他乖乖的走到苏靖右手旁,乖乖的跪下。低眉顺眼的一副认打认罚的乖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