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觉得这小孩虽然呆头呆脑的,但有时候也挺细心的。
言生听见苏誉的嗤笑声,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苏誉。
“这法子你从哪学来的?”
“奴才小时候喜欢和哥哥满村里疯跑,免不了磕磕绊绊的。”
“家里又穷,买不起金疮药,就直接在路边找点可以治擦伤的草药碾碎了敷在伤口上。”
“敷上去的时候是很疼的,于是哥哥就帮奴才吹吹,跟奴才说吹吹就好了,吹吹就不疼了。”
言生的思绪一时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在王县的时候。
旱灾没有出现前,他是很幸福的。
阿爹在地里忙活庄稼,阿娘给阿爹打下手。
他和哥哥两个人满山野的跑。
日子虽然苦些,可是家人都陪在他的身边。
他从不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苏誉看言生想到了从前,自己也想到了当初在那茅草屋时的情形。
心中不禁泛起了几丝同情。
他想要安慰,但是他又怕勾起言生那些不好的回忆。
于是转移了话题。
“来,坐到床上来。”
话音刚落,苏誉见言生又恢复了之前那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觉得一阵头疼。
害怕他又理解错了意思,赶紧说道。
“别想些有的没的,本宫让你坐到床上来,你照做便是。”
言生见苏誉态度强硬,只好听命。
他站起身,小心拘谨的坐了上去。
结果苏誉嫌他墨迹,直接伸手抓住他胳膊向后拉了一把。
“啊!”
“啊什么?把鞋脱了。”
言生本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更是被苏誉的命令给噎了一句。
他无法,也不敢违逆苏誉的命令,弯下腰去乖乖把鞋脱了。
“裤管挽起来。”
又是言简意赅的一句,言生仍旧依言照做。
正在他怀揣不安时,就看见殿下拿起放在一旁的药酒,拔出盖子细致轻微的敷在他的膝盖上。
一时感到受宠若惊,吓得他往回抽了一下腿,却被苏誉给按住了。
他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