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优优一行人来到宫中,已过宫宴吉时。保和殿外李玉的徒弟允公公正急的徘徊瞻望。
“诶呦喂,奴才给华容县主请安,县主啊,都过了吉时就差您了,皇上都问了好几次了,怎么才来啊”
允公公说着,突然间一愣。
曹优优浑身狼狈,面色苍白,时春和时夏共同搀扶着。身上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参杂着汤羹和血迹。额头的伤口处血迹顺沿着右侧脸颊早已凝固。
“这…县主…生了什么,谁这么大胆敢把您伤到如此!”
允公公惊呼着,下意识想去上前查看,但又不敢逾越。
这要是皇上看到还得了,更何况永安郡主不日便会回京,看到自己女儿被欺负如此,京城不得翻了天。
“允公公还是先让我们进去吧”
时春开口道。
“可…县主这般模样…”
允公公为难道。
“无碍的,都是皮外伤。方才家中有事耽搁了,我怕曾外祖父等急,还是先去请个安为好,之后再去永安宫唤太医前来诊治”
曹优优缓缓说道。
刚才她真以为只是皮外伤,但这一会脑袋有些沉,晕乎乎的。但还不行,就差最后一步了,如今所有的皇室宗亲都在此,想要脱离曹家她必须得去请个安。
允公公听曹优优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是曹伯家又作妖了,县主这是来告状的。
“行,那奴才慢些走,好叫县主跟上”
曹优优扬起嘴角“那多谢允公公了”
在进入正殿时,殿内中央刚好曲停舞止,他连忙夹起嗓音“华容县主到~”
“长辈们都到了,一个小辈才姗姗而来,真是没有规矩”
东宫的怀安郡主嗤笑幽幽说了一句。
旁边的郡主仪宾也附和道“郡主说的在理,华容县主再过几年就笈笄了,若再是这样不懂礼数,就怕到时候嫁人,给我们皇室蒙羞”
郡主仪宾姓薛,是京郊外的寒门子弟,巅峰时期,薛氏一族曾出过进士,甚至官至四品致仕。族内举人、秀才数十人,也算是书香门第。
但至今已然没落,在薛仪宾未中探花之前,薛氏一族只有几名举人。在京城已是不入流的寒门。
“薛仪宾平日里阿谀怀安惯了,嘴竟松的好似乡下老妇,本宫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若不然给皇室蒙羞的就是你了”
南乐公主鄙夷道。
这姓薛的,仗着自己攀上皇室,竟如此嚣张。那个探花郎怎么来的谁不知道啊,凭个脸蛋儿把怀安迷的晕头转向。
当年要不是怀安苦苦哀求父皇,又把姓薛的夸的什么似的非他不嫁,父皇也不能为了怀安脸面着想,把他从快掉入三甲名次硬生生提到探花郎之名。
就瞧不起这种人!
“南乐公主说的在理,优姐儿再不是还有我们这些家里人教导,什么时候轮到薛仪宾在这儿说三道四”
在元武帝右下方坐着的瑞王府一家,瑞王世子妃沈氏轻声朝着对面的怀安郡主和薛仪宾说道。
“你…”
怀安郡主气不过,沈氏不过仗着是他们这一辈的皇嫂,处处压她一头。论她最讨厌谁,赵明昕第一个,第二个就是这个沈氏。
“咳”
元武帝咳嗽一声,眼神有些冰冷的看向薛仪宾。
薛仪宾吓得顿时后背冷汗,糟了,光顾着哄娘子,忘记那华容县主深受皇帝宠爱了。
坐在上,元武帝身边的皇后说道“好了,大过年的本宫可不想听你们在这儿吵嘴”
都是自己的嫡亲孙子孙女,怎么内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