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慧还是担心,这种迷信事情说不好的,真要让太后说定皇后命不好,那不光是她,太子也要受影响。
“其实我早就有打算,但是太过阴毒,没想好要不要做,现在她们先手,那我后手就不算造孽。”
魏向晚是真开心,“嫂嫂回去就和哥哥等着看吧,左右不过两三天功夫,就都分明了。”
“娘娘胸有成竹,希望我等只是白操心。”
王亦慧停顿后说,“下次再也不拦着郎君出去喝酒了,也不全是坏事。”
“喝酒伤身,该管的还是得管。”
一日朝上,钦天监出列,说微臣夜观星象,柳宿往东,天都晦暗不明,如鲠在喉。
“那爱卿以为,这凶相应在何处?”
亓肇问。
“具体微臣还没测算清楚,只是轩辕十七星同样昏暗不清,恐怕是要应在后宫。”
钦天监说完头垂的更低。
片刻后亓肇才哦的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钦天监也不知道是该回列,还是继续说。
有小官员出列道,“轩辕十四,亮主中宫,星象晦暗,难道是应在皇后娘娘身上。”
“哦,娘娘有什么不好?”
亓肇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是钦天监的直觉救了他一命,他伏地,“轩辕星阵晦暗,不能断定就是应在皇后娘娘身上。”
“那就是你学艺不精,回去继续看,慢慢看,到底是应在谁身上。”
亓肇说完就让下朝。
钦天监只觉得后背都是虚汗,他有预感,若他真如太后所说,是皇后星象呈凶,他今日活不到下朝。
亓令月听闻朝上言语,嘲笑钦天监胆小,“既然开了口就要咬死,这般留有余地,难怪是学艺不精。”
“这个你不懂,话不能一次说全,反而显得假。”
太后道,“你要空白白牙说人家不详,得有佐证。”
“明日让人在朝上说哀家的病久不见好,恐怕是被人冲撞了,再有人扯出皇后的命格来。”
太后抚摸长甲,“当初为了让她进宫,可是说了好些她和陛下天作之合的好话,现在也不好反口,只能说她和哀家相冲。”
“这样也说的过去,皇后的命格对陛下好,对哀家不好,皇后能进宫是哀家心疼陛下,现在就看陛下心不心疼哀家了。”
母女两还在那乐呢。
半夜上,亓令月睡觉的侧殿,守夜宫女打瞌睡迷糊不慎撞翻了烛台,火一下烧起来,整个后宫都惊动醒来,亓肇和魏向晚是直接睡衣上披着斗篷就过来,眼看太后无恙才放心下来。
亓令月被烟呛醒,被人搀扶着出来时,正对着被救火的人一盆水淋到透,太平缸里的水不知道存了多久,亓令月又冷又臭,脸都气变形。
在她身后,庆寿宫侧殿在熊熊大火中坍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