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里杜玉珍不在,亓肇在殿里逗鸟玩。
“怎么去得这么久,朕等得都饿了。”
亓肇听见动静回身,“这什么傻鸟,逗半天也不说话,朕是不是被骗了,当初伺鸟太监拿过来可机灵了,会说娘娘金安。”
“娘娘金安倒是没听到过,听到几句娘娘美。”
魏向晚偏头吩咐,“陛下都饿了,快些把膳桌布置上。”
“会说娘娘美,倒不是一只傻鸟,暂且留你一条鸟命。”
亓肇虚指鹦鹉道。
“向晚,向晚。”
一直闭嘴不吱声的鹦鹉突然喊起向晚,慌得亓肇伸手就要去捏它的嘴,闭嘴,这是可以当着人喊的吗?
殿内宫女悄悄侧身掩盖笑意,亓肇恼羞成怒,“就是只傻鸟,别养了。”
“父皇,金勾不是傻鸟,金勾是母后养的宠物,和花点点一样。”
元昭解释。
魏向晚让人把鸟移出去,省的一个两个只盯着鸟玩,饭也不好好吃。
小满在她耳边轻说,贵妃没多久就回去了,陛下等贵妃走了才进来,两人没见着面。
魏向晚心里叹气,这就是男人,他爱杜玉珍时,可以放着明媒正娶的皇后不管,他心疼她时,曾经视若珍宝的爱妃就能假装看不见。
世事变化无常,再过几年,也许她又变成那个陛下眼里的透明人。
用完膳,陪孩子玩,亓肇就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等到孩子也玩累了被各自奶娘带下去休息,他们也做好准备要入睡,亓肇才凑到魏向晚跟前,“皇后恼我了?”
今天见到他都没给一个正脸笑容。
“我恼陛下什么?”
魏向晚反问。
“恼我无用,害的你平白受冤,闭门思过。”
亓肇认错态度还是很好。
魏向晚看他,“这事确实也值得说道说道。”
“陛下以为我为什么要接下指认补汤为避子汤的罪名?”
魏向晚扭转身子正对着他,“在那之前,太后就找我去问过,宫妃到她跟前说自己喝了避子药。所以我知道我不承认没用,宫妃确实喝了避子汤,叫个太医来就都清楚了。”
“可是我没给人喝过这个,谁给的?”
“是我给的。”
亓肇老实承认。
“我不是说陛下做错了。”
魏向晚看着亓肇说,“我只是想说,不管好事坏事,陛下都要先和我说。”
“我和陛下夫妻同体,我不怕和陛下担事,只怕陛下瞒着我,让外人来问我个措手不及。”
“陛下若是早告诉我,我也好有应对之策。”
亓肇心里舒坦,嘴角含笑,“可是你哥哥说,就算我当昏君,也不能影响你当贤后。”
魏向晚笑,“哥哥忘了夫唱妇随,我在史书上的名都要跟着陛下走,陛下若是明君,我自然是贤后,陛下若要当昏君,我就只能是妖后,两人沆瀣一气,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