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高高兴兴的选皇后,早就不记得见过她这个人。
认清楚这点后,魏向晚萌生的那点爱意就消失了,因为容颜升起的喜欢,比露气还容易消散。
祖母告诉她皇宫不是好去处,是天都怜惜她,不忍让她去宫里吃苦。
直到祖母弥留之际喃喃道为什么,婉婉不进宫了,吾儿还不回来,魏向晚才知道祖母当初猜测父亲出事是因为她,只是她从未对自己说过。
父亲是祖母唯一的孩子,如珠似宝,爱若眼珠,如果不是父亲突然失踪,遍寻不着,祖母的身体也不会一下就垮了,撒手人寰。
魏向晚闭上眼,冰冷的空气让她冷静,慢慢来,不着急,疑惑的事她都会查清楚。
魏虑接到宫中的旨意,就开始整理自己,必须保证每一根头丝都服帖,王亦慧看着他如此紧张,“娘娘说年前能见你,这旨意马上就下来,我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再不要为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忧心。”
“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帮不上娘娘忙。”
魏虑照着铜镜,“娘娘说陛下就缺玩乐的人,我就得把这个缺补上,我也不能次次指望着别人来帮我开口。”
王亦慧有点疑虑,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郎君想要当佞臣。
不是她小瞧,佞臣也不是想当就当的。
魏虑没解释,第二天带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桌子进宫觐见。
“不必多礼。”
这次魏虑一进来,亓肇就展示了他的亲切温和,“快快来坐,皇后等一会就过来。”
“娘娘也要过来?”
魏虑故作惊讶,“那微臣只带了敬献给陛下的小玩意,岂不是慢待娘娘了。”
“你带什么东西给朕?”
亓肇好奇问道,“无妨,朕与皇后一体,送给朕就是送给皇后。”
足有四个侍卫才抬着那张大桌进来,另外有两人拿着支架,还有一个布袋两根长杆。
“这是你说的小玩意?”
亓肇笑问。
“消遣用的,再大它也是小玩意。”
魏虑指挥人把桌子架好,他跟亓肇解释,“天气好大家在外打马球捶丸,天气不好就没得玩,这是微臣依照锤丸的玩法,想的一个室内玩法。”
两米长两米宽的桌面,四周略高,形成桌壁,四条线四个角总共挖了八个洞,每个洞用不同颜色标注区别。魏虑从布袋里掏出十二个瓷球,女子拳头大小,上面也画了不同颜色。
“球摆在桌子中间,用棍子把相应颜色的球打进相应颜色的洞里,就算得分,若是打到不同颜色的洞里就没分,一人一杆,十杆以后算胜负。”
“这么点大的桌子,那不是一下就打进去了。”
亓肇只觉得简单,马上就忘记开始还嫌这桌子大。
魏虑让他上手试试,瓷球不好控制,能进洞就不容易,更何况还要进入相同颜色的洞,桌面上的球是不清的,始终有十二个球在桌面上形成障碍,打进去的球会有下一杆拿出来任意摆放。
亓肇和魏虑打了一盘,才得了两分。